差矣。河東之地何其廣大,群山綿延中勝似人間仙境的所在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便是窮天下之力也未必能探尋到每一位隱世的高人,此事本就是人力所不能及。
蕭某雖然出身粗陋,卻也知曉利害,怎敢在貴人面前胡言亂語?
再者,姓名乃是先師所賜,在下正想挑起師門的重擔,將所學的技藝和本門的傳承發揚光大,對這個名字萬分愛惜還來不及,又豈能隱姓埋名,做些鼠竊狗偷的事情?
先師常常教導蕭某,為人須行正立直。在下時刻牢記先師的教誨,平日里持身甚正,為人處世也無愧于心。此事不容他人妄自揣度,老丈萬勿再言!”
中年人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訝色。
老人卻仍舊不依不饒,提高了聲調道“既然已經無從查起了,那也就是死無對證,公子自然怎么說都是。嘿,剛才的話老朽權且一聽,是真是假自會有人評斷,一面之詞可是做不得數的?!?
蕭靖亦冷聲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丈切莫自負,須知世間事光怪陸離,任你見識多么廣博,也不可能無所不知,蕭某的事更是這個道理。
呵,說來好笑,在下尚不知二位是敵是友,就在此聊上人生和身世了。不如直說了吧若貴人信得過蕭某,你我便在此說上一夜也無妨;若您信不過,在下也不愿多費唇舌與人交淺言深,還請速賜蕭某一死!”
說罷,他先是向前一步一揖到地,接著又盤膝坐在了地上,微笑著擺出了“聽憑發落”的模樣。
屋里一下就變得落針可聞。
見遲遲沒有人應聲,蕭靖干脆閉上了雙眼。
反正也是階下囚了,橫豎都要賭上一把。至于接下來的事,你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良久,似是在思忖什么的中年人開口了“也好,我暫且信了你。不過你能否說說,你的師門教的技藝是什么?難道就是教你如何辦報紙,如何寫那些名為新聞報道的文章么?”
蕭靖昂起頭,自豪地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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