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嗎的就沒見過這么毒的!嗚嗚嗚——”何明遠撲在江仲遜的懷里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邪惡地主崔若萱對他的迫害,“江兄,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我現在覺得呼吸有一點難為?!?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嗚嗚嗚——”
……
緩了一會,何明遠感覺好些了,他一臉的生無可戀,本以為是上天給他翻身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是萬丈深淵。
“何兄,你果然是條漢子,我沒看錯你?!?
“其實我有一點點的動搖。”
“什么?”
何明遠抽泣著說道:“我有什么辦法,一千兩,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你上哪賣這么貴去?”
“你這哪里是動搖,我怎么覺得你有些心甘情愿呢?”
何明遠抹了抹淚,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心甘情愿了,y ther,那是一千兩??!多少人想賣都沒這價呢!”
“可你的自由呢?何兄你可曾經說過,人是生而自由的啊!”
“人當然是生而自由的,但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隸,所以自以為是其他一切奴隸的人,反而是其他一切的主人。
“于是你決定做奴隸了?”
“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何兄果然深思熟慮,可簽了賣身契就沒辦法回頭了呀!”
“所以我才要用我的仁義打動她,我要讓她沒臉奴役我!我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要讓她羞愧到自己把契約作廢!”
“額……”江仲遜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這么不要臉,問道:“何兄,你見過長安城城墻沒有?”
“怎么了?”
“修的有十幾丈厚,但我覺得在何兄的臉皮前面真是相形見絀啊!”
“厚嗎?”
“厚!”
何明遠昂起了頭顱,一邊哭一邊義正言辭的說道:“不,還不夠!我還要用我的仁義打動她,讓她把剩下的九千兩交出來!”
“這么說來你一點也不感到羞恥?。∧悄憧薜哪敲此盒牧逊??”
“激動?。∫磺?,這么好的軟飯上哪里去吃?”
“我覺得何兄應該在忍忍?!?
“你什么意思?”
“她有連環計,咱有過墻梯,要玩咱們和她玩到底!現在你可要忍住了,抻!抻得越久,掙得越多,到時候跪在這兒的就是崔四郎本人!”
&nther,咱們聯手拿下這個惡霸,到時候我吃碗牛肉,一定給你剩點兒渣子?!?
“人們說你說的太對了,你可真是個渣子!”
這時何明遠拍案而起,笑道:“哈哈哈,姓江的!你當我真傻啊????等我抻到底了,他嗎的跪在地上的就是我!說!她給了你多少好處?”
江仲遜尷尬的笑了笑,“何兄,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答應給我一副閻立本的畫。”
“江仲遜啊江仲遜,一副畫就把你自己給賣了?怎么就賣的這么賤!”
江仲遜嘴裂的跟荷花似的,害羞的說道:“閻立本,閻立本的已經不賤了,不過,如果何兄能給我弄到吳道子的畫,我絕對和您是一條心!”
“我他嗎的上哪去弄吳道子的畫去?”
說完,何明遠氣沖沖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看到崔若萱正躺在榻上看著從江仲遜那里借來的書。
一進房屋就破口大罵:“姓崔的,你以為在我身邊安插一個臥底就能趕絕我嗎?”
“喲!真么快就發現了?可以??!不過那又怎么樣?”
“你不是要玩嗎?咱們就玩到底!原本我是打算投降的,現在我生氣了!我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