叕(跟我念,又又又又!四個讀音zhuo,li,yi,jue)
……
何明遠走進臥室,看著躺在崔若萱懷里熟睡的嬰兒,感到十分對不起她,剛出生沒多久,自己的爹爹就又要被抓走蹲大牢了,這要讓她知道,指不定會認為自己和她爺爺是一路貨色呢!
“外面怎么回事兒?出什么事兒了?”崔若萱問。
何明遠微微笑道“沒什么,福州那邊有個生意,急著要我去一趟,現在就要走。”
“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必須走嗎?”崔若萱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妙,覺得和剛才的事情有關。
“是啊!生意出了點問題,老吳處理不了,待下回來了一定多陪陪你們。”
他在母女二人額頭各吻了一下,轉身離去。
“那你小心點。”
他走到門口,轉身對著崔若萱深深作揖道“諾~”
惹得她笑了起來“德行!”
臨出房門,他停了下來,抬頭仰著說道“孩子的名字就叫采薇吧!”
說完,便走出了房門。
只見門外福州武吏分列兩旁,露刃于庭,明晃晃的刀劍,以及發出嘶嘶聲的火把,將何家老少嚇得不輕。
何明遠對顧凝煙和老高父子說道“這事就不用告訴娘子了,免得讓她擔心。”
“阿郎……”
“何東家,請吧!”
執刀對著身后的隊員們使了個眼色,武吏立刻為他上戴上了手枷。
站在門口的武吏大喊道“帶,何明遠!”
洪亮的聲音震得屋瓦都要落下,臥室屋里嬰兒的啼哭聲再次響起。
何明遠望著皎潔的月色,不知此次還能不能化險為夷,難道,自己的大唐之旅,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
……
“帶人犯何明遠!”
驚堂木一拍,只見大堂上端坐二人,一個是福州刺史宋應元,而他的身邊還有一人。
此人個子中等,身材清瘦,刀刻般的面容,十分冷峻,青綠色圓領袍和他身邊這位刺史大人相比而言簡直是天地殊懸,而氣場蓋住了在場所有人。
他叫敬讓,故平陽郡王敬暉之子。
當年身為六品禮部主事,芝麻大點的官員,不僅彈劾了御史中丞周利貞,之后更是將京兆府和長安縣部告上朝廷,最終落了個外放辰州長史的下場,但仍然是屢諫不止,鑒于他過于耿直,朝廷便給了他一個御史的職位,讓他痛痛快快地罵。
像這樣的人,宋應元雖然惹不起,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這個方法他還是會用的,你既然習慣于照章辦事,那咱們就照章辦事。
“帶!人犯!何明遠!”
聽到衙役的清晰地傳喚聲,何明遠把手中的吃了只剩一半兒的橘子給了身邊的牢頭。
牢頭一邊吃一邊說道“何東家放心,宋府君在堂上會給您打掩護,即便是動刑,堂上的衙役辦事也有分寸。”
“啊?還要打板子?”
“一點都不疼,裝裝樣子,我們自有說辭,對了,如果真的要打板子,打到一定程度我們會真來一下,您感覺到疼,您就立馬裝暈,明白了嗎?”
“哦!”
“打得時候一定要配合好,尤其是慘叫聲,叫的越慘越好,絕對包您安然無恙。”
何明遠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們還真有一套。”
“何東家謬贊了。”
何明遠隨即走上大堂,他也沒見過敬讓,也不知道誰是宋應元,但看臉色已然將二人分辨了出來。
那個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的,應該就是敬讓了,看樣子他現在恨不得現在就沖上來,將自己撕成碎片,再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