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把酒盞推了回去,說道:“做了張婉儀,再給我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貫做謝罪禮,宮廷供奉就還是你們家的,往后咱們兩家各走各的道,井水……
“不犯河水。”
聽了他說的話,元子齊卻是一臉的遺憾,嘆道:“可惜,可惜啊!都說何監(jiān)是一奇男子,沒想到眼界如此之小?”
何明遠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笑道:“小子,老子這輩子見過的錢比黃河里的泥沙還要多,你用不著拿這東西來釣我,一回生,二回熟,路一步一步走,酒一口一口喝,做了姓張的,送過謝罪禮,再來跟我談合作。”
待何明遠走到門口時,他喊道:“何監(jiān),鄙店手頭緊,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錢來啊!”
何明遠雙手叉腰,低著頭笑道:“那你說個數!”
“五萬!”
他舉起右手,伸出大拇哥和小拇指,說道:“吉利點,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貫。”
元子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成交。”
說完,他托著腮,癡癡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伸出手向那人抓去,自言道:“唉!若是個平常百姓就好了,只可惜官太大,無處下手,那小翹屁股,真嫩,嘖嘖嘖……”
說完,他拍了拍手,候在隔壁的女子們再次擁了進來。
……
……
元子齊吃飽喝足玩夠了,又在客棧里睡了一下午,才騎著馬回去了。
從東市出來,沒走幾步便是平康里。
大街小巷里,人摩肩,車轂擊,可以說,除了東西兩市,就數此處繁華了。
勾欄瓦舍,青樓賭場,各種娛樂活動應有盡有。
往平康里東北角看去,那里有一座整個小區(qū)最大的建筑物。
那里積聚著元子齊這一輩子的恨意,他此生也能以消除。
他用馬鞭指著這一座院子說道:“大兄,這座院子,是時候還給我了,你這輩子還是老老實實去讀你的圣賢書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樂極生悲,由于興奮的雨水灌得太多,導致他心中的苦楚被翻了上來。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
總而言之,一個字:放縱。
嫉妒控制住了就是上進,控制不住就是怨恨。
面對與自己同姓,同父,流著相同的血液卻得到不同待遇的兄弟,親情逐漸被淡化,乃至被抹除。
尤其是隨著父親的老去和自身的成長,尤其是隨著二者的變化愈來愈明顯,他的心理幾乎達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只要元子修得不到就行,他甚至于比他的仇人還要恨這個家伙,甚至于比他的仇家還希望此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