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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身份想要個二級來幫忙也許不難……裴伯魯死掉他就成了蓮華宗的宗主繼位人選。宗派當中該有高人很快出面保他萬——這三天的時間里,他本該被帶回首都的。蓮華宗的山門就在首都附近八寶山一帶。
可不知出了什么問題,現在他還躺在農場衛生所里。
李清焰在樓后人煙稀少的路邊站了一會兒,輕出一口氣,縱身躍起,粉色地磚瞬間碎裂成粉末。他的動作快到超越人眼所能捕捉到的運動速度極限,因而對于街上的人而言,似乎僅是一道風忽然升騰而起……吹進粉色三層樓當中的某一扇窗戶中去了。
下一刻他出現在衛生所三樓的走廊中。跳上來時聽到這里沒什么人走動、很安靜。如今站在這兒發現情況也的確如此。灰色的粗糙水泥地,兩側白色的墻壁綠色的墻裙。天花板上吊著梨子形的白熾燈,這時候仍有一兩盞開著。
三樓或許被設置為特殊療養區,供中高級官員休養。裴元修是特情局的行動處長,勉強夠得上這個格。
他在廊中邊走邊向里面看。看到號房時,瞧見裴元修了。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布局與小旅館的單人房間很像。一側開了大窗戶,透過窗戶能看到遠處的農場田野——但之前下了雪、北山又遭了災,于是遠處也并非好景致。原野上覆蓋著雪一樣的白灰,也不曉得里面有多少是人的。
裴元修醒著,躺在床上。背后墊了三個枕頭、臉歪向一旁看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能瞧見眼睛偶爾眨一眨。李清焰這樣在門外看了他十幾秒鐘,推門走進去。
在他踏足進屋子的一剎那,裴元修像是忽然感應到什么,猛地轉臉。
他看到了李清焰,臉上表情僵了僵、身子一挺,仿佛要坐起。但很快神色與身體都松弛下來,只面色蒼白地笑笑“你來了。”
李清焰環視屋子,認為房間里除了他與裴元修沒有第三個人。就從窗邊拉了把椅子坐在裴元修的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身體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