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他一個出生便擁有所有的人還能考慮前程的問題嗎?考慮得太多只會讓自己失去所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我只有一求。”
“何求?”
“求與一人攜手白頭。”鐘離伯謙笑了笑,想起自己與尉子瑜在浣城郊外放紙鷂,想起尉子瑜神貫注替他抹藥,想要她穿著大紅嫁衣走到自己眼前,想要她叫自己一輩子夫君。
“呵呵……”尉白夜無奈地笑了笑,但愿子瑜能回頭看一看鐘離伯謙。他倆在一起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多阻礙吧!
郎情妾意,安度此生。
“七殿下?”
“嗯~”鐘離伯謙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尉白夜失笑。這么快就睡著了,不是他先找自己閑聊的嗎?
尉白夜迷迷糊糊睡去,睡著的他忘記了榻上還有個鐘離伯謙,便越來越肆意,一晚上,他也沒感受到自己擠著誰。
寅時,尉白夜按時醒來,四處尋找鐘離伯謙,他就蜷縮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團。尉白夜皺了皺眉,突然很好奇鐘離伯謙曾經經歷過什么,他不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怎么連睡覺都是小心翼翼的。
尉白夜穿好衣裳踏出房間之時,尉子瑜已經等在院子里了。他這妹妹毅力怎么這么好,不管刮風下雪,秋去冬來,她都堅持著,尉白夜不佩服她都不行。
榻上的鐘離伯謙被屋外刀劍碰撞的聲音吵醒,敏感的他立即翻身爬起,只穿了一件里衣,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尉子瑜余光瞥見鐘離伯謙神色慌張地從兄長屋里跑了出來,停下與兄長的比試,指著鐘離伯謙質問尉白夜“他怎么從你屋里出來?父親讓他住在攬云軒,你怎么連房間都不給人準備?”
“不是這樣的,子瑜。”
“哼~”尉子瑜冷哼了一聲,走到鐘離伯謙跟前“七殿下,你這是怎么了?”
鐘離伯謙搖了搖頭,雙眼有些空洞“伯謙以為有刺客。”
“不是啊,是我與兄長比試呢!”
“這樣嗎?”鐘離伯謙抬眸望著尉子瑜,他黑黑的眸子里是尉子瑜的倒影。
“對啊!”尉子瑜見他這般,有些于心不忍“七殿下趕緊回屋穿暖和一點再出來,我可沒怠慢你。”
鐘離伯謙無奈地笑了起來,起身回到尉白夜的屋子里。
尉白夜想起昨夜他說的那些話,欲言又止“子瑜你……”
“兄長我們繼續。”
“好。”
鐘離伯謙換好衣裳,回到院中,看著與尉白夜過招的尉子瑜。她到底恢復記憶沒有啊?覺得她有些不一樣,又不知哪里不一樣。
太子府,鐘離凌從明映之的榻上醒來,瞧見趴在桌上睡著的明映之。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這么討厭他嗎?寧愿受罪,也不愿與他同榻而眠。
鐘離凌起身走到院子,吩咐下人“將肖逸飛找來。”
沒過一會兒,肖逸飛便走到鐘離凌跟前“屬下參見……”
“拿下。”鐘離凌打斷他的話,冷著臉“押入地牢。”
“太子殿下,這是為何?”肖逸飛一邊掙扎一邊詢問。
鐘離凌未搭理他,讓下人將他拖進地牢,將他捆在刑架上。
“給本宮狠狠地打,打到他招為止。”鐘離凌撂下這么一句話,便轉身走出地牢。
肖逸飛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也不知鐘離凌想讓他自己招認什么,鞭子一下兩下,打在他的身上,瞬間皮開肉綻。肖逸飛臉色迅速蒼白,難道自己暗通鐘離云的事被他發現了,還是智谞門之事被他發現了呢?
鐘離凌清楚地知道,趙臨淮逃了,他可就危險了。
“哈哈哈……”下人們從沒見過受刑之人還可以笑得如此明朗之人,隨即派人找來了鐘離凌。
“你笑什么?”
“笑我小命難保,笑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