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酃庥致愤^膳食房門口時,發(fā)覺支樂正在里面做飯,滿屋子的香味撲鼻,他便退到門外暗處靜靜地等著,等到支樂出來了,他才進入膳食房。
兩個人就像說好了一樣,避著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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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帝光有些熬不住了,既然兒時就相識,那為什么要這樣避著不見呢,好生奇怪!
他見書碧齋的大門敞開著,就禮貌地敲了敲門。見無人回應,他便好奇地走了進去,環(huán)顧一周發(fā)覺屋內(nèi)的確無人。
木窗開著,輕風宜人,空氣里帶著一絲女兒家的沁香。
桌案上壓著一幅畫,看墨跡尚未干透,畫中有一位身形碩長的男子正在修煉打坐的姿勢,背靠著院內(nèi)桃花樹,這畫筆鋒嫻熟,靈動大氣。
帝光的目光停在那幅畫上久久不愿離去,細看那男子相貌英俊與自己很像,穿著也很相似,這會不會畫的就是自己呢?
他的心似是被羽毛拂過般癢癢的,樂舞既是大樂師那便是懂得禮數(shù)之人,為了不妨礙我修煉,故意避而不見,實則心里還是想著念著自己的,想到這里他竟然有些開心。
帝光的臉上微微發(fā)熱,他有些好奇大樂師樂舞此時會在哪里在做什么了。
這樣想著他也這樣去做了,他走進了園內(nèi),到處尋找著“樂舞”的身影。
終于在荷塘邊找到了她,她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身淡粉色輕紗錦服,頭發(fā)簡單的一束從兩邊挽到后腦插上簪子,更多的頭發(fā)自然垂落在背后。
她垂著頭,氣息微弱平穩(wěn),這是又睡著了??
帝光腳步輕盈地走上前去,看到支樂雙眼緊閉著,才確定她是真的又睡著了。
他扯了扯嘴角,不是說好要護我周全嗎?怎么睡著了,這是有多累呢。
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伸手變出一件大衫披在她的身上,他深深地打量著她光潔的小臉,堅挺的鼻尖,不點自朱的粉唇
自覺自己有些失常,帝光轉(zhuǎn)身欲走,還沒走出幾步,忽而聽見身后“哎呀”了一聲。
他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去,見支樂已經(jīng)醒來,身上的大衫落于草地,她捂著自己的腳踝上方,身體僵硬。
“你怎么了?”帝光焦急地上前詢問。
“有蛇,我被咬了。”支樂淚眼婆娑,“疼”
瞧見那蛇剛要逃跑,帝光便施法將其定住,查看了下是條毒蛇,他皺了皺眉。
他蹲下身,輕輕抓起支樂的小腿說了一聲“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