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卿剛走了兩步,忽有一土靈索從其腳下竄出,瞬間綁住其全身,扼住其咽喉,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便聽身后傳來閻正的聲音,怒極反笑道“小子,不讓你嘗嘗厲害,還當這不周山是你來去自由的玩樂之所!”話音落下,土靈索愈縛愈緊!憋得候卿一張臉漲的通紅!
“師父!”句龍一驚,立即求情道“卿弟還小,難免氣盛,且他初來乍到不懂神族規矩,師父就饒了他這一回罷!”
“是啊,是啊,師父,卿師弟還沒有神修過,方才又受了傷,師父手下留情啊!”子彥也急著附和道。
可閻正看上去卻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句龍情急之下立即催動神力,取出一絲神識,在手中一捏,便往殿外擲去。這動作也就是幾息的功夫,再看候卿,已被憋得青筋暴起,臉都漲成了紫色!
便在候卿覺著自己即刻要窒息的那一剎,體內驟然一陣劇烈翻騰,神力又一次不催自露,迸發而出!
傾力之下,土靈索瞬間被其生生繃斷!而其神力迸發并未就此打住,只見他眸中漸呈青色,神顯之際,體內那股戾氣也隨之涌出,候卿不覺間已變了眼神!便見那斷裂的土靈索竟未落地消失,反而瞬間驟起反攻閻正!
閻正本未要致候卿于死地,只是想給他個教訓,也順道看看他的能耐,方才見他已幾乎到了極限,心下冷哼,正欲放手,卻不料剎那間情勢翻覆,猝不及防眼看著就要被土靈斷索擊中,應激之下已在周身化出了守御球!
一切發生地太快又突然,句龍都還來不及反應,倒是子彥爆出一聲驚呼“師父!”數枚土靈錐已隨之射出!
只是不及截斷土靈,那些斷索已攻在了守御球上,消散而去。土靈錐便也撒了一地,然而,其中卻有一枚,并未落地,而是刺中了候卿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
“卿師弟!”
手臂上的痛感傳來,加上子彥的這一聲疾呼,又急又透著關心,候卿倒是不知為何突然冷靜了下來,戾氣漸散,眸中青色褪去,恢復了人身,一時倒未顧及手臂上那傷口,他方才差點窒息,此刻正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吸得猛了,又嗆得直咳。
子彥看看閻正,又看看候卿,一臉為難,猶豫了一瞬,終是咬了咬牙先來到候卿身邊,一把拉過他的手臂,一邊用手為他止血并抹去了血漬,一邊急忙以神音歉意道“方才土靈錐放得有些急,沒控制好,又傷了你了,我都不知該如何道歉才好了!”
候卿仍咳個不停,一時回不上話來,遂搖了搖手,示意子彥不用自責。便聽子彥又以神音勸道“師父身為司戒神,難免嚴厲,你別與他硬來,先去服個軟道個歉,總不能讓師父屈尊罷。他對你似乎是有些偏見,但日久見真心,你若是個好的,他定能發現的,眼下可別再沖動了……”
這邊正好言勸著,句龍則毫不猶豫地來到閻正面前,先確認他絲毫無礙,隨即便跪了下來,道“卿弟還手回擊師父,確是他不對,可他并未神修過,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神力,阻擊也好,反擊也罷,想來都是本能的應激反應。他又未學過神規,不懂禮節章法也是有的,所謂不知者無罪,況且彥師兄那土靈錐也算是教訓了他了,求師父饒恕了卿弟罷!”說罷給閻正磕了個頭。
而閻正此時卻還處在震驚之中,他能感受到候卿神力毫無章法,確實并未神修過,神顯也并不受他自己控制,就算共工昨日渡了神力給他,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內速成!昨日見候卿傷了神獸時,還猶自不信,以為他許是用了甚妖術法寶,這下眼見為實,不曾想候卿竟真有如此天賦能耐,未神修便能在應激之下反擊到讓自己使出了防御神術!
閻正一時間不免百感交集,他也覺著假以時日,此子或許真能如共工所言!本來這對共工氏來說倒是件好事,只可惜,他是那巫女之子!上梁不正,他認準了女巫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