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又來了?”
公孫羽看著眼前的這二人,有些無奈,自己和顧青山喝的正開心著呢,一壺酒難道這么快就喝完了嗎。
裴遠面色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到“呃……羽哥,是這樣的,我就想問問這酒是從哪里來的,就是打聽打聽而已。”
“城外十里有賣,自己去找,快別來煩我,去去去。”公孫羽有些厭煩的擺手驅趕道。
“好嘞,我這就走。”
裴遠得到了答復之后欣喜若狂,這么好的酒居然真的還有賣,這下可賺到了。
顧青山嘖嘖嘴,笑而不語,看這樣子這下酒館要多兩位常客了。
張銘見沒自己的事,而且時候也不早了,于是便道“我先回去了。”
“張兄這就要走?”
公孫羽想要攔下張銘,這建安城是他的地盤,當然要好好招待才行。
張銘再三拒絕,公孫羽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放他離去。
將張銘送到了酒館門口之后,便沒再送了,隨后二人重新回了雅間,估計是喝酒去了。
出了玉瓊樓,張銘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面,相比起來,他還是更想坐在酒館的柜臺里,沒事發(fā)發(fā)呆,要是有本小書看便更好。
小七在張銘的懷里沉沉的睡去,發(fā)出細微的鼾聲,這家伙倒是聰明,知道自己會被揍,索性就直接睡了過去。
街上還是如之前一樣熱鬧,耍猴賣藝的人一邊吆喝一邊表演。
四周的小孩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這些新奇事物,眼里全是驚奇,或許這些都將是他們小時最美的回憶。
迎著花燈燭火,張銘抱著酣睡的小七回到了客棧。
整個建安城好像都在忙碌,客棧里面也有許多人正在吃喝,換做平常根本就沒有這么多的人。
這倒是讓張銘有了一種過年的感覺。
一個時代最為純粹的東西,或許就是這些吧。
張銘一時有些興趣,走到了客棧老板的柜臺前,問道“掌柜打算何時關門?”
這客棧的掌柜是個瘦高的中年男子,留著鬢角,雖然瘦弱但長相卻是威武,看著有些奇怪。
客棧掌柜算著今日的入賬,面帶紅光,笑到“還早喲,得到三更天去了。”
“三更天?這么晚?”張銘挑了挑眉,這三更天是在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
“不晚,算早的咯,別的酒樓都是整夜不關門,我要不是老了熬不住,我也不見得會關門。”客棧掌柜說到。
張銘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什么,轉身抱著小七上了樓。
地方的風俗個有不同,七夕只有這么一天,而在建安城,七月初一到七月初七,好似每晚都在慶賀,或許也只有建安城能見到這樣的場景。
張銘忽然明白,為什么江南多被稱為風月之地,這里的人對生活更為追求。
每夜燈火通明,徹夜不眠,全城的人都洋溢著笑容。
農家田舍,商人旅客,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都懂得生活的真諦。
倒是純粹。
…………
黎明。
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張銘站在客棧二樓的窗前,看著那一輪紅日緩緩的升起,好似萬物蘇醒。
他想著今天要不要回酒館,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晚上還得來參加玉玲瓏所說的酒會。
小七從睡夢中醒來,肚皮朝上伸了個懶腰,見外面灰蒙蒙的于是便繼續(xù)閉著眼睛睡去。
白貓有它自己的快樂,但別人不知道。
張銘也有屬于他的快樂,別人同樣不知道。
涼風一吹,張銘打了個哆嗦。
他打開酒塞,灌了一口梅花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