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回了府邸,進門便見小七沖了上來。
“喵嗚!”小七撲到了張銘的懷里。
念安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笑道“掌柜不在,這小家伙可鬧騰的不得了。”
小七趴在張銘懷里抬起頭慎怪的般的看著張銘。
趁著它睡覺的時候自己的跑出去玩,居然還這么玩才回來。
“是嗎?”張銘笑了一下,摸了摸小七的腦袋。
小七撓了撓胡子,安穩(wěn)的趴在張銘懷里,它還以為張銘是不要它了呢,好在是回來了。
張銘看向念安問道“還不休息?”
“出去辦些事情。”念安輕聲道。
“這么晚,還出門辦事?”
“急事。”
“行吧。”張銘見狀也不再多問。
念安和尚有自己的事情,張銘也懶得跟去看,今天他也累了。
說罷,張銘便抱著小七進了房間里。
念安和尚走出了府門,腳尖輕點,身輕如燕,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清平殿內(nèi)的事確是結(jié)束了,但最后帶來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世人稱蕭乾是仁君,但那數(shù)十位二流門派的掌門都死在了大成皇宮里,尸首都不知扔在了何處。
洪輕羽、白悲秋、玄悲、殷厲、素初瑤,這五人作為此事情的引導(dǎo)者,有些如愿了,有些卻也未曾走出大陳皇宮。
念安和尚要去見一個人,算是后輩。
………
念安來到此地。
三日前,這里便掛起了白布。
念安走上前去,從那跪著的人身旁走過,來到了棺槨前。
這棺槨里躺著的人是念安帶回來的。
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留在那深宮里,該留在人間。
“你是如何想的?”念安出聲道。
跪在地上的凌云山低著頭,手中的香就快燃盡。
念安將手中點燃的香枝放下,輕聲說道“你師父讓我轉(zhuǎn)告施主,若是他真的沒能活著出來,施主也不要為他報仇,施主年少時便沒怎么照顧過,也不過就是一個掛名的師父罷了,也用不著施主報答。”
念安轉(zhuǎn)身站在凌云山面前,說道“再者說,施主本就不是江湖人,最好莫要參與進這些事來。”
倒也不是念安多管閑事,只不過是受了別人的囑托,終歸是要完成的。
凌云山會些武藝,但卻都是用于雞鳴狗盜,說白了就是個小賊罷了。
而他的師傅,便是盜圣洪輕羽。
凌云山也是洪輕羽唯一的徒弟,盡管這個徒弟很不成器,不入江湖,游戲世間,但最后洪輕羽還是將自己一身的武藝都傳授給了凌云山。
念安低頭看著他,等著凌云山的回答。
凌云山手中的香枝一點點燃下,幾刻后終是燃盡了。
七十二支香,每支半個時辰,皆已燃盡。
凌云山起身,目光淡漠道“多謝。”
念安看了許久,最后卻只說了一句話,“言盡于此。”
“小師傅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凌云山輕聲道。
“可施主卻根本沒聽進去。”
“聽了,也忘了。”
“施主這是想讓小僧難做。”念安合掌嘆道。
凌云山道“這是我的選擇,與小師傅無關(guān)。”
念安和尚頓了許久,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總是會有些沖動的人,沒什么大本事,卻又想著以命搏命,為的只是心中執(zhí)念。
執(zhí)念二字說到底是害了不少人。
洪輕羽為了心中執(zhí)念死在了孔悅劍下,如今卻又要因他再死一人嗎。
念安說道“尊者與小僧說過,這世間最為怪異的就是人心,明知前方無路,卻仍要頂首撞破,不知回首。”
凌云山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