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如何面生?”
“見過君候!”旁邊早已起身侍立的年輕男子趕緊行禮問候。“在下……”
“府君,這位不是咱們的家人,乃是順路的信使。”趙蕓大概是怕自己丈夫誤解,便趕緊解釋。“他是我們清河的鄉(xiāng)人,我父親不是封的鄃候嗎?他們清河朱氏恰好便世代居于小鄃城……”
隨著妻子的介紹,公孫珣徹底恍然大悟,原來,此人乃是趙蕓清河老家的同鄉(xiāng),當(dāng)日柳城一戰(zhàn)后,自己那位岳父名揚(yáng)天下,因?yàn)榫把觯惨驗(yàn)槭欠浅=泥l(xiāng)人,此人加冠后便干脆去了遼西投奔自家岳父,在郡中有所任職。可是,最近自己那位岳父考慮到他任期或滿,將來去處不定,再加上趙蕓曾寫信回家說到公學(xué)與藏書樓之事,那自己岳父便建議這個年輕鄉(xiāng)人趁著年紀(jì)尚輕來此處入學(xué),也是要等自己岳父新去處定下來,再讓此人追去的意思……
清河人,本就是冀州所屬,離此處不算遠(yuǎn);妻子鄉(xiāng)黨,岳父的門生,不是一般家人,估計(jì)出身也不低,不然也不會專門出面招待;然后自己今日一直在外,這個順路捎來的消息又是如此之重,再加上還需要引見此人,所以妻子便帶著此人一直等到現(xiàn)在……
“你姓朱?”公孫珣正色詢問道。
“清河朱靈,小字文博,見過君候。”此人等到趙蕓喋喋不休介紹完畢,公孫珣重新發(fā)問,方才長身一禮,以示恭謹(jǐn)。“在下乃是鄃候家臣,還請君候不必見外!”
公孫珣緩緩頷首,只能說,看這性子,倒是個穩(wěn)妥之人了。
“我能回去睡覺了嗎?”就在此時,蔡琰忽然抱起自己的大白貓起身詢問。
“辛苦你了。”公孫珣倒有些不好意思……這年頭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讓小孩子熬夜倒也很不地道。
小姑娘抱起自己的大白貓,急匆匆的往前院走,走到門前,卻又忽然回首,曲身一禮“君侯在上,你如今遇到這樣的喜事,不知道最近幾日能不能不要欺負(fù)我父親了?”
公孫珣的不好意思瞬間全無,只是連連擺手,驅(qū)趕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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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版之術(shù),或言太祖見熹平石經(jīng)而生義,歸遼西言于太后制木版捶拓,錄公孫紙而成。然一雕版所耗,數(shù)倍于抄錄,故初不聞于世。至后漢光和年間,太祖于邯鄲大興文教,以家中累萬卷藏書雕版,復(fù)刻三十余錄,得書三十萬卷,各分十萬卷藏邯鄲、襄平,并廣贈于大儒名家,一時海內(nèi)轟然。或言,昔太祖求趙國事于冀州刺史劉焉,焉固不許,復(fù)屢視邯鄲藏書樓不止。太祖知其意,暗遣人遺萬卷書于焉榻上。焉歸,攬之大嘆‘贈人千金,不如遺人一經(jīng),今邯鄲令賄我千萬金,何事不從也?’世人聞之,固稱邯鄲藏書樓億金樓者。”——《新燕書》.文苑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