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惡意,況且,與世子而言是舉手之勞,卻收了燕北一個人情,不是樁很劃算的買賣。世子若是愿意告知,燕寧必定銘記大恩,愿以萬兩黃金重酬”還好,從之前的經驗來看,她知道這個人,至少目前,不是他們的敵人。
秦傾挑了挑眉,“倒是第一次有人用高風亮節形容我,著實有些新奇。不過你鎮北王府的一個人情,只能換一堆銅臭之物嗎?”
隨后極為悲傷的感嘆道“我竟不知,在郡主眼里,我攝政王府已經是揭不開鍋了”
燕寧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之前和父王在長亭的對話,說起來,攝政王府應該是極富有的,和不缺錢的人做交易最頭疼了,和皇朝首富說錢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好笑。
不僅心里這么想著,臉上也一下子笑了開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這個人的眼睛這樣清明,她什么也藏不住。
“那世子怎樣才肯告知我玉菩提子的下落,直說便是,畢竟是一場平等的交換。在這一瞬的時間里,其實我也細細盤算了一下,如果涉及燕北存亡的條件我自然不能接受,那就拒絕好了,最差也是回到原位罷了。既然我盡力了,那就問心無愧。反正我相信我總不會一直這么倒霉,老天爺總該可憐我一次,肯定有辦法的,若是沒有,那就想辦法彌補最差的情況帶來的后果,人活著,總要一直向前看”
秦傾挑了挑眉,果然一個人不管怎么變化,性子是不會變的,她還是那個擔得上豁達一次的小姑娘。
他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仿佛還是走在一條長滿鮮花的陽關大道上,明明不是明媚的長相,但總覺得她身上的朝氣可與日比肩。
不過她是真的篤定他不會為難她了嗎
秦傾懶懶倚在榻上,隱約有幾分她曾經的模樣,手上把玩著幾枚棋子,說道“倒也不難,聽聞郡主棋藝了得,你陪我下一盤棋,贏了我告訴你玉菩提子的下落,是不是很劃算的買賣?你若答應了,就選執方吧,黑子先行。”
燕寧眉頭緊皺,老實說,她真的不大喜歡下棋,而且是和他下棋。
但見秦傾頗有興致地樣子,此時也只能從善如流地隨了他的心意,棋藝一道上,直覺覺得,她很有可能不如秦傾,可現在也只好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有求于人的人,是她。
秦傾見她毫不猶豫地取了白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也極為順暢地收回了棋盤之上剛剛無聊擺上去的黑子,忘記和她說了,選黑子的話,棋盤上的算他讓她的十子。
唉,小丫頭還是太心急了,看來這當真是一場極為公平的較量。
一個時辰之后,燕寧突然為自己的剛剛不詳的預感感到有些默哀,果然老天爺對她,甚少憐憫,秦傾的棋藝遠在她之上,可堪國手。
她的每一步棋都要花費更多地心思去琢磨,燕寧定睛看了看棋盤,她的棋子基本被困在左下角,猶如困獸在籠,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得另想個辦法搏一搏了。
秦傾看了眼燕寧的落子,挑了挑眉,“郡主這是打算守角到底了了?郡主應該知道走棋以地多為勝,以你這樣的下法,怕是必輸無疑”
燕寧笑了笑沒有接話,秦傾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見燕寧一副退守左下的樣子極為心安理得開始侵占起地盤來,不多時,西南角的白子右側征路已盡數封死。
燕寧倒是本不在意,繼續往上擺著棋子,一副此處不通,自有通路的樣子,又下了十多手后,秦傾笑了起來,“聲東擊西用的不錯,換條路用二間跳守角來以攻代守嗎?竟也連出一片征伐之勢,郡主的兵法學得不錯,死局里也盤出了一條生路”
燕寧笑得極淡,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看著棋盤輕搖了搖頭。
“被困于此,也只能搏一搏一絲外勢的可能,如今這一線生機也是世子大方,讓我輸的不至于太慘,世子請吧,棋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