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賦予我了”
她笑得頗為不屑,整個人懶懶倚在桌上,說出的話格外霸氣“殿下,帝師于我不值一談,何況是金陵的帝師,我要的是權傾朝野,萬載流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立一統天下的不世之功,恕我直言,當今皇室無人有這個能力和面相,所以,霍安不請自來,來尋殿下了”
“你要做女相?”他的眉頭微皺,略有些詫異。
“有何不可,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也可以,為何這世上不能有女相?”
秦傾拍了拍手,有些敷衍地說道“勇氣可嘉,所以姑娘來找我做什么呢?姑娘怎么斷定,我就可以問鼎天下了”
“自然因為,世子是我選定的王,輔你稱帝,才可讓我享不世之功。何況,當今君上雖然坐擁天下,五十八年也拿不下一個攝政王府和鎮北王府,可見君上之能。當今之亂,太上皇若是早年快刀斬亂麻,收回了兵權,也就沒有這檔子事了,秦遠一脈,心氣有余,果斷不足。我既要做的是千古一相,自然要選的是千古一帝。若不是開天辟地的新主,那個位置我又怎么做的上去。我選世子,自是權衡再三。哪怕世子如今缺乏問鼎天下的能力,以我只能,也足夠助君成王。”
沉寂了一會兒,聽得一聲輕笑,“口氣不小,你可知一國之相,不是耍嘴皮子的”秦傾抿了口茶,茶水放了一會兒,晾了晾涼,如今入口溫度正好,茶味悠長。
“所以我求的只是一個毛遂自薦的機會,未來如何,是當用時間證明,我如今哪怕與世子盤點天下局勢,那也不過是空談罷了,愿以誠侍君,求一段君臣佳話”,霍安笑得極為灑脫,坦蕩地接過秦傾與相月探究的視線。
秦傾突然笑起來,這個人實在是有趣又固執,“霍姑娘,你心中所想我已經明晰,只是,你真的心中堅定又果決地認為我才是你心中真正的天下之主嗎”
“自然是”霍安本想自然又堅決地回復他,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出現那個高臺之上的身影,帶著一腔孤勇,說人固有輸贏成敗,心當存是非曲直,明明在她眼里蠢得要死的存在,不知怎的,此時突然冒出來了在她腦中。
秦傾了然地笑了,“霍姑娘,你要奉我為主,是不是也要問問,我對金鑾寶座有沒有興趣?”
霍安突然猛地回過神來,頗為不解地喃喃道,“怎么會?世子難道不想要皇位”
秦傾搖了搖頭,“天不與壽之人,要皇位何用?我是希望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但那個開創太平盛世的人,不會是我,而我也沒有那個心力去做這件事情,我想活著看山高水遠,江湖壯闊,金鑾寶座于我威壓太重,我只承擔身為皇族該承擔的,身為皇朝人該承擔的,但那之中,不包括皇位,姑娘的志存高遠,但可惜,你找錯人了,實在抱歉,我,不愿為帝”
霍安死死看著他,他的眼里沒有一絲一毫地隱瞞,很是真誠,有些頹然地坐在位子上。
“不過,姑娘還是可以在我身邊待上一段時間,說不定,那個有能力又有野心問鼎天下的人,不久之后你就會找到,那時候,你會自己和我提出來的。那么現在,可否容我安安靜靜地喝上一盞茶?”
過了好一會兒,霍安才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秦傾告辭,退出了雅間。
秦傾又獲得了一個人的寧靜,頗為順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又拎了一塊茶點,嘗了嘗,略有些淡,為了迎合燕寧的口味,他身邊的糕點用的都較平時甜上許多,現下換成這樣清淡的,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想說什么就說吧”
“世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自己呢!”相月很是不滿地指責道。
“這是事實不是嗎?醫者不自醫,我依舊沒能找到平穩度過二十二歲的辦法,我還有五年,要那個皇位做什么,月令宮手握天下信息往來,也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天不與壽,即使是天子之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