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不過,她把他比作植物,霍安把他比作動物,算起來可能還是霍安更為仁慈一些,畢竟她的比較中,那兩樣東西都是活物來著。
“我都聽到了,耳語可不是你們這樣的”
謝元慈淡定地轉過身,剛好對上燕寧有些躲閃的眼睛,嘴角沒有半點弧度,平靜無波,又似乎略帶了些嫌棄。
燕寧的眼神在兩人之中來回切換,然后有些勉強地笑著說道,“小舅舅怎么跑這來了?不是說過你留守城中,我帶著霍姐姐去就行了嗎?”
霍姐姐?她還真是乖巧,這身識時務的本領怕是和孟月學的吧。
“我隨你們一起去也好有個幫襯”
他說的篤定,燕寧也就不大好拒絕,有些抱歉的看向霍安。
霍安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向著謝元慈笑著點了點頭,一把打下車簾,敲了敲車壁,示意馬車盡快往前頭走。
燕寧看著直感慨,這女人啊,變臉還真是一種特長,霍安剛剛的笑容明明極為標準,可她總覺得下一秒就要吃人似的。
看著前頭的馬車先走了,謝元慈倒也不著急,優哉游哉地招呼著竹言將他的馬車趕過。
嗯,只要他夠淡定,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死皮賴臉地跟著燕寧要去錦城郡,是為了逃鎮北王妃,也就是他的親姐姐,給他準備的流水一般的相親宴。
最近他在幽州城待的多,總是在謝輕黃身邊露面,她又頂著長姐如母的抬頭壓著,推不掉,那就只能跑了。
“你說謝元慈死乞白賴地跟著我們要去錦城郡是為了什么?你最近沒事給他做?”霍安托著下巴,還在思考著,總覺得謝元慈出現得實在詭異。
“不至于吧,最近我讓他忙的事情也不少啊”
準確的說,是能讓謝元慈處理的,她就從來沒有動過一個手指頭,自覺將知人善用做到了極致,一向她還頗為得意這一點的。
他最近要忙的也不少,光是一個薊州城的很多事情,就夠他折騰的了,最近就差住在燕北了,在王府露面比她還多。
尤其是最近,母妃見謝元慈都比見她的多,一門心思地好好招呼自己這個幼弟,除了晨昏定省,都懶得叫她過去,唯一一次還是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低聲驚呼,“不會吧”
霍安拉了拉她的袖子,“你想到了什么就快說”
她想起前幾天去謝輕黃那里請安,看到茫茫當當一桌子的畫像,她的母妃看到她還急沖沖拉著她,仔細詢問討論,參謀哪家姑娘不錯來著。
燕寧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將那天情景細細描述了一下。
兩人都是極聰明的,略略關聯了一下,就知道這位巧奪天姿的謝家元君才剛辰時就出現在幽州城外的破茶棚是為了躲什么的了。
霍安越聽眼睛越亮,隨后極為舒爽的笑了。
謝元慈是吧,她現在知道怎么治他了,嘖嘖,不急,這好歹她和謝元君相識一場,算不得朋友,但到底是未來的同僚,也要為他的終身大事好好考慮參謀一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