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吳效的演技居然還算在線。
燕寧輕笑了一聲,并不理會他,目光直直對上廖北玄。
“我印象中的毒師大人并不是這樣畏畏縮縮的宵小之徒啊”
她轉(zhuǎn)而換了個雙腿交疊的姿勢,一手放在膝蓋上,指尖輕拖著下巴,興致盎然地看著廖北玄。
入房間的那一瞬間,她就發(fā)現(xiàn)他了。
那樣獨特而又辨識度的裝束,想要裝作不認(rèn)識好像也有些難。
秦旭身邊最為儀仗的有三把劍,被譽(yù)為尊師皇使的,一是毒師廖北玄,二是武師黎飛玄,三是天師柳真玄。
湊得也是正好,黑衣寬袍的廖北玄,是她唯一見過的尊師皇使,也秦旭最早是派了他來審問她的。
在地牢里頭,那個對她用了很多迷幻藥,想讓她把燕北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的人,這么算的話,他們好像也是老熟人了。
不過,其實她倒并不是特別記恨廖北玄,畢竟他只是奉了秦旭的命令而已。
事實上,現(xiàn)在除了看到秦旭,遇上誰,她的心緒都平和地很,無波無折的。
算起來,這廖北玄也不過就是欠了她幾條性命罷了。
她這個人一向大氣,也不打算斤斤計較。
只要
森寒沙啞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起來,將她沉浸的神思也一下子拉了回來。
饒是吳效,也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在吳效震驚的眼神中,廖北玄脫下頭上寬大的黑帽,整個人暴露在外頭的光線里,不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睛。
整個人隨意地選了個就近的位置坐下。
許是因為久不見陽光,整張臉透著不健康的透明慘白。
睜眼的那一瞬間,眼底黑暗而陰森,那雙眼鎖住誰的時候,竟有一種被掐住脖子的感覺,無法呼吸。
這一整張臉,只這一雙眼讓人銘記,讓人挪不開,忘不掉,一想起來,就覺得有些后排。
“郡主倒是和廖某人想象的不大一樣啊”
燕寧低低地笑了起來,聳了聳肩。
“不知毒師大人心中,燕寧是什么樣子的”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沙啞的嗓音響起。
“‘九秋風(fēng)露金蓮開,奪得千峰艷色來’,北地的金蓮,自是嬌艷尊貴而又脆弱,本該像個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高高藏在風(fēng)來水榭的閨閣之中”
她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收了笑意,好奇地說道,“那現(xiàn)在呢?”
“聰明,敏銳,勇敢,像只狐貍”
眸色深深,本以為是多無害的金蓮,不想是一只狡猾而危險的狐貍。
燕寧笑著承下他的夸獎。
“不愧是陛下身邊的三大尊師皇使,毒師大人的眼睛,果然毒辣”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和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