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向馮錦作揖“臣弟與公主相處還不到半日,也不了解對方脾性,怎能如此草率定奪。不過婚姻大事還是聽皇嫂的,有道是,長嫂如母。”
“王爺折煞哀家了,太皇太后健在,哀家怎敢妄言王爺的婚事。”馮錦見他這話模棱兩可的,又聽到一句長嫂如母,氣得連話都不想同他說了,干脆站起身來,“哀家今兒乏了,且先失陪。公主在平城多住些日子,與王爺多了解了解吧。”
說罷搭上卿硯的手,施施然徑自往寢殿去。
路過拓跋子推身邊時,那眼神也不知是憤恨還是嗔怪,直攪得他心頭像是糊滿了蜜糖一般,苦悶中還帶著甜。
赫梅站在一旁屈身恭送,拿眼角余光稍瞥了拓跋子推一下,便看出了二人之間那點兒端倪。
早聽人說大魏的太后年少有成,有謀略又有手段,卻一向親和溫柔,叫人挑不出毛病。可今日一見,這明明是個會與人爭斗的小女人,好像還對她有著一股子敵意。若說原因嘛,無非是為了自己身邊這個人吧。
“王爺,太后娘娘是不是不甚喜歡赫梅啊。”她咬著唇,楚楚可憐地用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看他,“赫梅真的不太懂中原的禮節,可是方才哪兒做得不夠好了?”
拓跋子推還望著馮錦離開的方向發呆,忽然聽她說話,眼神挪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不舍“沒有,娘娘許是身子還沒好利索,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聽了他這明顯有些護短的解釋,赫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莞爾一笑“那我便放心了。”
拓跋子推隨即也領著她出來,將人交給候在門外的婢女含玉“一會兒有人來接你們到寧惠宮,你好生照顧你家公主,本王去給太皇太后請個安便回府了。”
他只是想找個理由讓赫梅別跟著自己,好去瞧瞧馮錦。
可沒想到赫梅攔下了正要答話的含玉,眼波流轉,湊上前來“王爺帶上赫梅同去吧,太皇太后是長輩,我既來了,哪有不去拜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