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習慣了生死輪回,雖然每個大一統的王朝的死因各不相同,但卻擺脫了西方以膚色、種族、信仰來劃分敵我的初級階段。所以說在姜田穿越前,才有了改革沒有完結時的說法,正所謂路漫漫兮其修遠、吾上下而求索。
為什么歐美總是喜歡歷史終結論呢?哪怕現實一次次的打臉也樂此不疲?往簡單點想,歐洲人從文藝復興時期算起才有幾百年的歷史?很多前霸主國家的稱霸時間最長也不及中國歷史的一個零頭。往陰謀論方面想,任何一個既得利益集團會愿意主動的進行改革?
這樣一來,他們又怎么會去思考這么深刻的問題,就算有人去想了,也會因為與主流不一致或威脅到了既得利益者而遭到排斥。比如偉大的導師馬克思,當然他的遭遇與他要挖資本主義的祖墳有最直接的聯系。
其實就算是明朝的主流學界,真正的改革派也是鳳毛麟角,相較于勢力龐大的既得利益集團,他們的聲音實在是太弱小,海瑞不也是靠罵皇帝才出名的嘛……
可好歹明朝還有這么一群思考著國家未來的有識之士,也有著西學東漸的包容環境,用一句時髦的話說,這叫社會的自我糾錯能力,失去了這種能力才是真的亡國滅種之兆,那些消失在歷史中的古文明對此最有發言權。
畫面轉回現實,當江為清問林逸為什么放著清流正途不走,而選濁流下品的時候,作為這個時代的見證人,林童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何為清、何為濁?想那前明諸公,哪一個不是清流上品出身,滿嘴的大義微言,可對外不能安邦定國,對內不能安樂百姓,一個個只知黨同伐異,虛耗國力致使這大好的河山淪落敵手、百姓涂炭,若說這便是清,那這清不要也罷!”
江為清從他的答案中聽得出來,自己這老同學在嘗盡人間冷暖之后終于醒悟了,不再是原先那個只知圣人教誨的書呆子。他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一點有益于國家民族的事情,姜大人的招賢榜讓他找到了一個新的方向。
雖然知道自己這同學內心中的理由絕對沒有這么高大無私,但還是不要戳破他為好,畢竟能說出上面那些感悟,就至少說明他的思想境界已經有了一定的升華。
“可……”江為清沉吟了許久“這規矩是姜大人定下的,莫說是新入職的,就是我們這些已經在崗的也要考核!”
林逸沒想到姜田會來這一手,雖然城市是新設的,但原先天津府的吏員卻有很多老人,也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陋習,為了徹底的改革,必然要對那些不適合新政府的人員進行遣散,至于這些人會不會懷恨在心,或者暗中對抗,姜田其實并不擔心。
一來、他的執政方法與以往并不相同,并不存在受制于人的情況。二來、城市新建,很多城狐社鼠要找到自己生存的土壤還需時日,從時間上來說是姜田占著先手。三來、就是姜大人手中有一文一武、一白一黑,四大勢力的協助,正所謂有恃無恐。
一文是海軍科學院與京中的皇家科學院、國子監等高級學府中,能的高端人才與技術支持。
一武是本地的劉家與皇家海軍的武力支持。雖然他一個文官不能直接調動軍隊,但利用金槍作為幌子協助治安還是做得到。
一白是那些參與到地方建設并期盼從中獲利的商人們,這其中本朝唯一一個親王也有份。
一黑則是姜田主動找來的運河鹽幫、漕幫,論人員多寡與勢力范圍,本地的丐幫都不是對手。
也正是手握著這四張牌,姜田才敢直接對官場與地下勢力下手,而這一切還只是個開始,若不是首要任務是打通道路與盤活物資,他能干得比現在更激進。
公務員招考改革,便是他整頓官場的手段,之所以從基層的吏員下手,也是基本國情所決定的。原先的吏制中,因為要利用本地人員對鄉土的熟悉,便于開展基層工作的原因,無論是書吏還是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