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都是由本地人擔任,久而久之這就成了家族世襲制,并掌握著地方基層資料與人情關系網,成為了雖不是官,卻可左右地方施政的隱藏勢力。
江為清當然知道姜田的目的,他當年在南方的學習班里沒少學這些超前的東西,也正是對社會組成結構有了非同一般的理解,他這種舊文人才更會死心塌地的跟隨著張韜,他知道改革要進行下去,代表著舊勢力的反動階層就必須被消滅。
他從上級領受的最新命令,也是暗中注意“敵對”勢力的反撲,首先確保官府的政令統一,能有效的進行更深入的改革,但他個人對招考條件設在秀才這一檔也是頗有微詞的。
盤算了一番之后,江為清發現要想成林逸的“報國”之心,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先考上秀才這個等級的文憑。
想好了對策之后,江為清對著林逸說道“林兄莫急,當下還是應先考取秀才為要。好在此科每年都有,根據榜文吏員考試在秋后舉行,而今年的鄉試在六月底開考,若是能先考中秀才,兄臺是否報考吏員就在兩可之間了!”
林逸聽了他這個辦法之后簡直想哭“不是為兄我不想科考,賢弟可知如今的考題,可與你我當年求學之時天差地別了!”
江為清怎么會不知道,當初他還偷偷的試做過上次大比的試卷,題目的難易度對于他這個接受過特殊培訓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難度,如果不是他早已有了公務員的資格,且拿著另外一份津貼,他都有心圓自己一個金榜題名的夢了。
看著林逸欲哭無淚的慘樣,江為清的心中多少有一些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快感,他當初接受培訓時,又何嘗不是林逸這副尊容,對于一個習慣了之乎者也、子曰詩云的舊文人來說,就算寫策論時都要想想哪位先賢說過類似的話,好方便自己引經據典。
想到此處他微微一笑“林兄且放寬心,反正在下也需要備考,不如你我兄弟二人一同溫習如何?”
林逸乍一聽這個提議,本來是不屑一顧的,但看對方從容溫和的笑容,便反應過來江為清定是對此胸有成竹,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就這樣辦了。
在私下里這種請托有很多,畢竟讀過書識幾個字,但沒有考上功名的人占大多數,這些人多是想著能混進公門里吃上官飯,但阻止他們的還是學歷這道坎。
當知道了現有的公務員也要考核上崗之后,大伙都明白了姜大人所圖不小,可是公門里的老吏對此也有意見,有些人已經是三朝不倒,無論是誰當皇帝自己都掌握著祖傳的這碗飯,很多人雖然專業水平不錯,卻大字不識幾個,讓他們考核上崗,這不等于挖了人家祖墳了嗎!
姜田當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所以他馬上就放出了第二招,在職人員,可免費參加脫盲補習班、崗位培訓班,考試不合格者暫不取消職務,但今后晉升與職級評定需參考文化、專業水平。
也就是說以后想在衙門里升遷,沒有秀才一級的文憑是不行的,若是想干到縣丞一類的職務,那就需要舉人這個級別的文憑,至于縣長嘛……你就再考個進士吧!
許多聰明人都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按照姜田的意思,以后就算是在職人員也可以繼續參加科考,而且就算是以前最多就是干到衙役班頭的這種低級身份,以后只要文化與專業知識合格,就有可能升任佐貳官或縣丞,哪怕是升到縣令、知府也不是不可能!
這其中所包含的無限可能著實讓一些人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哪怕是歲數已經不小的老吏,也動了讓子弟讀書的念頭,到時候不必非要一級級考試當官,有他們傳授經驗也可以在衙門里一級級熬出身。
可許多人有有些猶豫,畢竟這種好事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與隋朝開創科舉有的一拼,說簡單點就是撤掉了官與吏之間的那道天花板,不僅是讀書人可以上進,有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