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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暖被靜悠問得啞口無言,她不知該如何向女兒解釋。
她快速地走過去坐在了床頭,用手摸了摸靜悠乖巧的小腦袋,想了一想,決定還是如實說到,“因為有一個人賴在咱們的寢房不出來,所以娘只好和悠悠一起搬到了你凌姨這兒,將就著湊合了一晚上。”
“娘親,到底是誰這么討厭,要霸占我們的屋子?”悠悠很是生氣,揮舞著拳頭十分不滿。
晴暖望了望斜前方的正屋,見那人還未出來,也跟著生氣地搖了搖頭,“悠悠起后自己去看便知。”
于是,有些愛賴床的靜悠難得主動起了身。她迅速穿好了衣裙,氣沖沖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晴暖跟在靜悠身后,她有些納悶那人到底在她屋里干什么,怎的這么長時間還不滾回自己的院子。
可當她和靜悠一進屋便傻了眼,只見那人毫無防備的躺在她們娘倆的床上睡得可香了。她見他緊緊抱著自己的繡花枕頭,嘴唇微張,一縷清亮的涎水便順著下巴滴到了上面,弄濕了那一方秀雅的純白梨花。
屋子里有很大的酒味,晴暖急忙打開了所有的窗戶,心里咒罵著這個不僅擅闖民宅,還恬不知恥在別人家里喝酒睡覺的地痞流氓。她越想越氣,伸手就想拽出被那人抱在懷里的枕頭。可風瀾清像是知道般,晴暖越是用力他就越是不松手。就在晴暖忍無可忍想要一拳把他砸醒時,他卻忽地開始喃喃自語。
“暖兒,你別走,你別走。我這六年來是一刻不停地在尋找著你。”
聽到風瀾清的說話聲,晴暖以為他醒了。可她也有些奇怪,這人怎的還不睜眼。
“我心甘情愿的拒絕了父皇放棄了皇位,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知曉你一直期盼著你父母那般的感情,可當了皇帝我就要平衡朝堂,無法再做到只擁有一個女人。”
晴暖看著不停說話的風瀾清,終是發現他并沒有真正的醒過來。原來這人醉得如此厲害,連她在屋子里都沒有察覺。
“要不是五弟的重托,要不是我答應過父皇要全身心的輔助新皇,我是真的連這攝政王都不想當了。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和你一起快樂的過日子。”
風瀾清砸了砸嘴,用手臂緊了緊環在懷里的枕頭,皺著眉頭囈語不斷,“可當我終于找到你時,你卻不搭理我,也不愿和我回去。你怎能這樣狠心、這般無情。我明白是我對不住你,我就是一個混蛋,一個該挨千刀的混蛋。我是罪人,我活該,我該死。”
晴暖抓著枕頭的手一滯,他剛剛說什么?什么叫他心甘情愿地放棄了皇位?
幾年前,當老皇帝昭告天下說立安王為太子時,自己不是沒有想過原因,她也思量著為何他不是儲君。要知道他曾經是那樣的執著無悔、勢在必得,怎的就輕易輸給了一個命不久矣的皇子。
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晴暖從來不敢想象,風瀾清會為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她知曉這是他畢生的追求和堅定的信念。
可現實如今擺在眼前,當年太子倒臺時就只剩下他、風瀾兮和只有幾歲稚齡的六皇子。照常理分析,風瀾兮和六皇子的機會很渺茫,他們幾乎是最差的選擇。風瀾兮身體孱弱,若即位后便駕崩,新皇年幼,朝政定會把控在太后手中,難免其野心漸長外戚專權。而若他在老皇帝還在世時便經不住病痛的吞噬先走一步,那朝廷豈不是又要掀起一場奪儲大戰?
思來想去,晴暖的身子開始不自覺的發顫。
莫非,真的是他主動放棄的?
晴暖心慌意亂地望著依舊絮絮叨叨的風瀾清,拉著不明所以
的靜悠逃也似的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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