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相當一部分低階怪物在無法逃脫上位者的捕食時,就會用討好的方式求得性命無虞,甚至不惜為高階掠食種看家護院,以至獻子獻女,就像砂魚龍之于潛口龍一樣,“如果把它當做怪物的話。”
“總之,至少現在沒什么危險……不要蹭了!”盧修低喝一聲,獸化的一星獵人渾身顫抖一番,逃也似地竄到一旁。它雙手刨了個沙坑,把自己半埋在地下,半截腦袋尤自露在外面,討好地看著盧修。比起行止和習性都變得和普通的怪物別無二致,奧森在身材上的些許改變已經無足輕重了,“他怎么會出現在前輩們的飛艇上?你們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前些日子在沙海里偶然遇到的,”鐘隊長一咧嘴,“一出手就干掉了幾個年輕人,連我和金管事也差一點著了道。船醫也看不懂他的癥狀,只能暫且關在飛艇的籠子里。現在看來,應該艙體被破壞之后自己逃出來的。”
“說實話,我居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此行會發生這么多見鬼的事情的話,當初就該和小獵團一起留下來。就算在潛口龍手上損失些人手,也比遭這番無妄之災好得多。”狼月的隊長滿是遺憾地說。
“你這么說,只是因為小獵團的成員比預料中的強吧。”藍隊長哼了一聲,又朝著盧修拋了個嫵媚的眼神。少年趕緊將臉別了過去,胳膊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也有這個原因。”何隊長沒有否認,“小家伙們能從潛口龍群中活下來,也算是他們的福分。不過我們做隊長的,要為隊員的性命負責,做出那樣的決斷也是情非得已,還希望小兄弟……不要見怪。”
盧修意味不明地搖搖頭,因為關系到封塵的龍腔,他隱瞞了小獵團盡誅潛口龍和遭遇峯山龍的事實。不過一星獵人們只是從潛口龍群中活下來,就能獲得何隊長的如此改觀,若是給他知道少年們的真正戰績,怕是要當場驚掉下巴。
“這一趟委托,遇到的狀況比我上半年的危險加起來都多。”何隊長的思緒亂作一團,索性仰面朝天躺在沙地上,“遭遇沙暴還算在預料之中,但是遇見這家伙……”他揚手一指沙坑中的奧森,“還有擊龍船上那伙人……那幾個惹人厭的小鬼不提,單是被龍擊槍攻擊過一次,我這輩子就算是圓滿了。”
“如果這次僥幸不死,回到獵團之后,飛艇的賠償費用大概都要算到我們的頭上。”藍魅兒的臉也拉下來,“而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手是誰。”
“王立獵人。”鐘大叔吐出一個詞,“至少我已經想不到第二個有這么大能量的勢力了。”
“前輩這樣一說,我倒有些印象,最后站在甲板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像是曾經出現在大沼澤里,跟在小王子身邊的獵人。”
“挑戰祭過去了這么久,王室又想要在沙漠有所作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何隊長忿忿地說。
“不僅如此……”少年不確定地補充說,“那五個面具人的身份,我或許也有些眉目。”
“是什么人?”
“還是在上一年的挑戰祭上……”盧修猶豫道,“有一個自祭典開始三四天就失蹤了的獵人小隊。我們恰巧和他們同乘一艘飛艇,有過一面之緣。”
“沙蝎訓練營的參賽獵人……不論從體型還是武器配置上都和那幾個面具人相似。”越是回憶,龍人就越是肯定起來,“只是半年前,他們應該還沒有這么強。這種成長速度……真是夸張。”少年嘆道,絲毫沒有覺得半年后仍能以一敵五,自己的成長速度要更勝一籌。
“我還以為他們早就死了,為什么會變成王立獵人的打手?”黑炭的腦袋暈乎乎的,似乎隨著盧修的情報,謎題反而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