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說道:“國公爺不必麻煩,下官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國公爺請罪。”
畢國公聞言眼中不禁露出一抹疑色,他一手拄在下巴上,手指輕輕摸了摸腮邊花白的胡子,“古大人何出此言啊!”
古月站起身朝畢國公鞠了一禮,“下官其實是為我一位朋友來畢府致歉,昨日我的一位朋友去萃華閣賣畫稿,與萃華閣的王掌柜發生了一些摩擦,后來王掌柜派人四處捉拿我的那位朋友,說是我的朋友毀了萃華閣的鎮店之寶。我恰巧碰見,便與劉奕大人的公子說了情,并保證今日來畢府賠罪。”
古月語氣誠懇,態度真誠,可畢國公卻在他字里行間中捕捉到了一些耐人尋味的話,“竟有這等事?既然古大人出面,那這事便罷了,就當畢家送給古大人一份人情。”
古月忙搖頭道:“國公爺,這萬萬不可,既然是萃華閣鎮店之寶,定然價值不菲,我那朋友雖說是因為不想將價值百兩的畫稿以一吊錢的價格賣給王掌柜,這才與他發生了口角,但她終究是為了自保出手打了店里的伙計,那寶物才因此受損,追根究底,她還是有責任的。”
古月的話雖說得客氣,可畢國公卻已經沉下臉來,他雖不理庶務,卻也知道萃華閣是畢家的產業,強買強賣不說還動手傷人,這哪里像是來道歉,怎么聽都像是在指責畢家,想給他那朋友撐腰來的。
畢國公臉色變換了兩次,招來一個小廝道:“你去打聽一下是不是有這回事,若真像古大人說的那樣,那個王掌柜便不用再來萃華閣了!”
對小廝囑咐完,畢國公才又看向古月,略帶渾濁的眼里再看不出喜怒,“此次還要多虧了古大人,我竟不知國公府養出了此等刁奴,古大人的朋友弄壞的東西便不必賠了,那銀子就當畢府賠給他的醫藥費如何?”
“這樣啊……”古月抿唇思索了片刻,點頭笑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公子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