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遠近近蒼茫的天地之間,很是愣神了一陣,然后點點頭,“這些冷嗎?要不屋里再多加一件?”
“娘,不冷,我上去轉悠了。”
這種遛彎對兩條狗來說最是喜歡的,尾巴一直搖晃個不停,顛顛的就要往前沖。撒歡、打滾、跳高、奔跑,眼前的景象對兩條狗來說,也是今年的頭一次,很是新奇和歡喜。
她解開韁繩,由著它們倆來回的亂竄,只偶爾跑的遠了,招呼一聲,它們就會顛顛的跑到她跟前,等著她,和她一起慢悠悠的走上幾步,然后不知不覺間,就又是撒歡的模式。
她看著遠處的高山,近處的樹枝和枯草,真真的在一幅畫里。
煞是好看!
爬到山頭,回頭看村子,幾縷炊煙升起來,直直的升向空中,雞鳴狗叫聲越發大了,偶爾還有說話遠遠的說話聲傳過來,聽不真切。再往遠處,能看到河套,白白的、亮亮的一條,橫戈在樹林和村子中間。河套上下延伸,寬的窄的都并到一處,靜止在哪里,要結凍了。
她想一直站在這里,等著日頭升起來,陽光灑滿大地,她想看著眼前的蒼茫在暖陽的照耀下一點點的消失不見。她還想爬上樹屋,窩在里面,在這樣的清晨,這樣的日子里,看上幾頁書,肯定能記得牢靠。
她暢游在無邊無際的幻想里,此情此景,她可以成為任何她想成為的人,可以發生任何可能或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也許就是蒼茫的另一層意義吧。
她一直靜靜的站在那里,感受著天地之間隨之而來的人間煙火的氣息,炊煙一縷縷的多了起來,飄散在整個村子里,在這樣清朗的早晨,更是縷縷分明。
天也亮了起來,一望無際是藍色,沒有一絲的云彩。紅紅的朝陽也爬上了山頭,從她的背后射過來,照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分明的一剎那;這也是永恒;這是存在的美和消失的美之間的較量;這是一場從不停息的,每天都上演的天上和人間的戲??;這是一場只要看過,就能銘記在心的美。
陽光灑下來,照在大地、照在群山;照著遠處的樹木和河套,近處的村莊和人家;還照著那樹枝樹干上的秋霜,枯草上的蒼茫;她看著眼前一片片折射過來的光,感受著稍微的刺眼,聽著很久才傳來化的那一聲霜水聲。
那是從樹上傳來的,凝結在一起,又化作一團,掉落在地上。
滿滿的,日頭更高了,也更暖和了,她靜靜的聽著,聽到家里池塘的那一層霜凍也裂開了,然后融化了,何在池塘水一起,伴著游魚,在塘上飄著。
還有露珠,是的,露珠,化了的霜,在枯葉上,就成了一個個精英的露珠。白白胖胖的,在枯草葉上,在枯枝和樹干上,隨處可見。
好似是一眨眼間,蒼茫就披上一件亮晶晶的外衣,有了人間氣息,最是難忘。
她是被她娘的叫聲給換‘醒’的,不知不覺間,她的衣裳已經潮了,不知沾染了秋霜或者露水,還是整個早上,那秋霜也掛了她滿滿一層,然后有化成了水,染了她的衣裳。
兩條狗在你追我跑,又是撒歡又是打滾,弄的身上下也都濕漉漉的。偶爾一個機靈,渾身上下抖動著,霎時在陽光下,水珠就一道道的從身上灑下來,頓時整條狗都清爽不少。
時辰不早,家里該吃飯了,她牽著兩條狗,家去。
她爹娘這兩天有的忙,她娘要把稍到府城幾家的東西盡快張羅好,學堂文淵閣好開門,她爹還要最后好好收拾收拾。小小和二小去了學堂,她除了幫她娘收拾東西,倒是有了許多清閑的時候。
一清閑下來,她就開始琢磨吃的。
家里腌了菜,還曬了菜干,魚也腌了,豆腐也做了,隔三差五雞鴨魚肉更是不少,幾個做吃的作坊也都開了工,菜園子的菜還新鮮的時候,火鍋也吃了好幾頓,自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