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封信背后的意義,整個身子也頓時如墮冰窟,冰冷刺骨的寒意隨之而來。
“這,這封信是從哪里來的?”李湞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從幾案上站起身子,卻險些栽倒在地。
李漠也是面色一變,他從未見過自己這個素來能言善辯、才智過人又懶到令人發指的兄長這副狼狽模樣,在此之前李漠甚至認為這天下除了錢以外沒有任何事能夠讓兄長動容,但今日卻被這區區一封書信搞得好似丟了魂魄一般。
“阿兄,這上面究竟寫的是個啥?”李漠也被李湞搞得有些緊張,戰戰兢兢地問。
而李湞卻顧不得回答李漠,雙目幾欲噴火地盯著嚴恒。
嚴恒忙答道“昨日我家府上兩名部曲回城時途經當陽縣,在一家酒肆中遇到這送信之人,據說當時此人喝得酩酊大醉,口口聲聲說自己懷中所持之物能讓半個江陵府的官員都換上一遍,旁人皆以醉言,我家部曲卻多留了個心眼,趁人不備時將其綁了手腳塞進一輛柴車押了回來”說到這里,嚴恒生怕李湞不信,又補充道“你懂的,我爹經常干這事!”
李湞等人聞言當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么,這封信便是從此人身上搜出來的了!”李湞接著說道。
“恩,雖然我不明白這封信究竟是個啥意思,但總感覺不像是什么好事,而且這上面真的至少有一半江陵府的官員,你、我、劉弘還有其他兄弟們的老爹可都在上面,所以便命部曲直接將此人押來了這里,畢竟府上人多眼雜!”嚴恒說道。
說著嚴恒揚起下巴指了指門外,又說道“這三個人是我阿耶的親信,說起來也算不得外人,而且有他們三個在也能周一些!”
李湞點了點頭,輕輕說道“這次你總算在我的熏陶下長了些腦子,事情辦得不錯,想得也很周,顯然這與我平日里對你的敲打提點是分不開的,而且”
見李湞的話題越扯越遠,劉弘趕忙插話道“大郎,莫要閑扯,快說說這信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目的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