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使君此言未免言過其實吧!”嚴朔對此不置可否。
“既然武正不信,那老夫問你,可還記得劉府總管?”李德裕笑問。
嚴朔點了點頭,道“自然知道,還是俺告訴使君有這么一個人,然后使君才讓俺將其綁了的!”
“那你又可否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在謀劃的?嚴恒怎么就主動告訴了你,你又告訴了老夫,然后老夫又授意你做的這一切?”李德裕神秘地笑了笑。
“是李湞?”嚴朔反問。
“哈哈哈,不錯,正是這娃子,若老夫猜的不錯,李湞在獄中時便已讓嚴恒查到了劉府總管這個人,但卻并沒有妄動,甚至三司使到了之后李湞都依然沒有動這個人的打算,直到朝廷的旨意下來,他才授意嚴恒將此事告訴了你!”
“說到底,這個人是李湞手中一顆致勝的棋子,因為當時三司使雖然到了江陵府,但李湞卻不確定事情將如何發展,而且李湞也知道只要自己不出江陵府便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也只能沉住氣不去動用這顆棋子,直到朝廷的旨意下來后,李湞這才知道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才動用了這顆棋子!”
“而且李湞料到你勢必會告訴老夫,這樣才能借你的手綁劉府的人,如此一來李湞將此事推了個干干凈凈,即便白敏中要記恨,也是記在了你我的頭上,說到底你我此次倒成了李湞手里的棋子啊!”
李德裕說著,臉上卻充滿贊許之色。
嚴朔聞言后滿臉的驚詫之色,這其中的種種謀算即便自己這為官十數年的人都自愧不如,卻不想竟部是那個只有十六歲的娃子想出來的。
“哈哈哈,是不是覺得難以置信?說實話,這還是老夫在他們離開江陵后才想明白的,李湞啊,老夫真的很好奇他這十幾年是如何過來的,他到底都經歷了什么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心機?。 崩畹略]p捋胡須,眼神中充滿贊嘆、期待,也充滿了好奇。
“可白敏中依舊還會記恨他??!”嚴朔雖倍感驚訝,但還是一語說出了其中要害。
但不料李德裕卻不以為然地笑道“記恨不假,但無形之中李湞將我們兩個也跟他死死地綁在了一條船上!如今老夫倒也無足輕重,但武正你卻是手握八州重兵的荊南兵馬使??!有你在后面撐腰,即便白敏中想動什么歪念頭也要掂量掂量夠不夠分量!”
嚴朔聞言后徹底無言以對,紅著臉憋了半天才憤憤罵道“哼!臭小子竟然連俺都敢算計,待他自長安歸來之后不揍他一通難消俺心頭只恨!”
李德裕聞言大笑,道“哈哈哈,武正啊,到了那時,你真的敢么?”
嚴朔頓時語塞。
醉月招。
“娘子,真的打算回長安了?”月兒一臉興奮地問道。
程伶兒點了點頭,“嗯,青鸞去了長安,我在江陵府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不如也跟著回長安吧!”
“那娘子還會再來江陵府么?”月兒又問。
“也許吧,世事無常,誰又能說得準呢!”程伶兒喃喃自語,清秀的臉上憑添了幾分愁云。
“到了長安娘子是不是便自由了?”月兒緊接著問道。
程伶兒聞言淡淡一笑,道“自由不自由的又豈是我說了算的事?而且”
程伶兒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待自己如女兒般的人,一個美麗卻又身世凄慘的女人,一個與李湞有著割舍不斷的關系的女人。
“罷了,不說這些了,在李湞沿途安排的那些人都妥當了嗎?”程伶兒轉而問道。
“娘子放心便是,這些個江湖游俠素來仰慕娘子,平日里也沒個奉承的機會,如今娘子難得有事相托,他們都爭著搶著去辦呢!自江陵府到長安這一路上的江湖游俠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便守在路上了!”月兒笑道。
轉眼之間,距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