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業聞言后想了想,似乎也不太確定,隨口答道“也許是吧!”
高駢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隨即緩緩說道“李府尹想來也知道這延喜門乃是皇城與大明宮最近的一道門禁,素來只為朝臣出入,可,可從來沒有人犯從那里進去過,若說李府尹是人犯的話,末將還真是無法相信!”
質疑歸質疑,但陛下的口諭還是遵照執行的,一行人隨即調轉馬頭北上延喜門,好在景鳳門與延喜門相隔不遠,片刻之后便已到延喜門之外。
將李承業等人交與羽林軍衛士之后,高駢對李承業拱手說道“末將職責已經完成,一路之上讓李府尹受驚了!”
李承業連道不敢,而后隨口問道“有勞將軍一路護佑,只是還不知將軍高姓大名?”
高駢聞言嘿嘿一笑,道“末將高駢,小字千里!”
“高駢?”李湞聞言后卻是微微一愣,而后轉身望去,卻只看見一道魁偉身影絕塵遠去。
在羽林軍衛士的帶領下,李承業等人徑自來到尚書省都堂,這里是尚書省日常辦公之地,此時正值辰時,尚書省各級官員正齊聚于此商討政務。
當李承業等人出現在都堂門前之時,原本還喧鬧無比的大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來人可是江陵李子允?”為首正坐的紫袍老者率先開口問道。
李承業躬身應道“回鄭仆射,草民正是李承業!”
李承業曾多次入京述職,所以自然認得鄭肅。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面面相覷,而后紛紛起身而立,李承業瞬間被眼前景象嚇得一驚,自己本是戴罪之身,但就此情此景來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身份還真有點不好說。
“難不成眾臣已經知道李湞的身份了?”李承業心中不免這般想道。
“子允身旁少年可是李湞?”鄭肅緊接著又問。
“正是犬子李湞!”李承業又躬身應道。
話音剛落,便只見堂內數十雙目光齊齊投向李湞,有欣賞、有猜忌、有驚奇、也有不屑。
“哈哈哈!諸位看個仔細吧,這一個月來我等便是被他搞得精疲力盡!”鄭肅朗聲大笑道。
李湞一臉懵逼地站在堂內,任由上到各部尚書,下到主簿的數十名尚書省官員如同看猴子一般從頭到腳看了個仔仔細細。
“若不是親眼得見,我倒是很難相信這只瘦猴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湞!”
“呵呵,是啊,誰成想就是這么只猴子卻能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來!”
“嗯,不過這猴子的模樣倒還算是一表人才”
眾人品評“猴子”的活動還未結束,便只見一名內侍隨后入堂,沖鄭肅微微一躬身,說道“鄭仆射,陛下有口諭!”
眾人聞言趕忙跪地接旨,只聽內侍隨即朗聲說道“奉陛下口諭,人犯既已帶到,著刑部、大理寺、御史臺即刻審理此案,不得用刑、不得逼供、不得偏袒!”
眾人聞言不禁面露無奈之色,待得內侍離去之后,鄭肅對其中一名緋色官服的老者笑道“蕭尚書,此案便交給你了!”
緋袍老者聞言后不禁苦笑一聲,道“義敬公倒是推得痛快,卻叫下官難辦了!”
眾人不禁哄堂而笑,而且是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這有何難辦,劉家的人證現今就在你刑部大牢里,該審的也審了,該問的也問了,任誰也說不出什么,這次的三司會審不過是個過場罷了,只待大理寺卿和御史中丞一到便可結案,誰還能有異議不成?”
“好一個過場罷了!老夫有異議!”
正在此時,只見一名緋袍老者緩步而入,正是白敏中。
只見白敏中進得堂內之后便徑直走至李湞跟前,冷聲問道“你便是李湞?”
李湞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而此時李承業卻趕忙說道“草民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