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的幽州刺史?另外,深州刺史要較幽州刺史低上整整一個品階,段崇簡怎么又敢做出如此授意?”鄭畋接連幾個問題,卻讓張直方瞬間如墮冰窟。
鄭畋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這一切只怕都是一個人的授意,那便是成德節度使王元逵,即便并非其授意,至少也是王元逵放縱下屬而為。
既然如此,那么李湞此去便憑白多了幾分危險,即便深州郡兵在短時間內無法迅速調集,但在段崇簡,甚至王元逵的默許下,安平周邊各縣的郡兵必然前往支援,到時只需要將李湞拖住一日,那么深州郡兵主力甚至成德軍必然親至,如此一來,最終鹿死誰手倒是真的不好說了,說不得連李湞帶自己這三千兵馬都要折進去。
想到這里,張直方不由得冷汗淋漓,嚴恒也是面如死灰,若非鄭畋想到了這一層厲害關系的話,事情恐怕只會越來越糟。
“那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張直方趕忙上前親手為鄭畋松綁,同時口中焦急地問道。
卻不料鄭畋一閃身罵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這憨貨還顧我作甚,趕緊前去調集定州兵馬!”
張直方聞言后頓時一臉的無奈,道“可調集定州兵馬需要阿耶的兵符啊!”
“此去幽州需要多久?”鄭畋馬上又問。
“來回至少需要六七日!”
“不行!太晚了!總之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必須在兩日之內調集定州兵馬,否則一切晚矣!”鄭畋氣急敗壞地吼道。
張直方聞言也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見狀之后,鄭畋略一思索,緊接著問道“定州兵馬使此人如何?”
“此人曾是雄武軍舊部,對阿耶自然忠心不二!”張直方馬上答道。
“如此甚好,若你出了事,想必他也不敢拖延時間!”
聞言之后,張直方恍然大悟,面帶喜色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假借我出兵深州被困,而后向定州求援?!”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只是日后你免不了要受軍法處置,你可愿意?”鄭畋緊緊盯著張直方,素來冷靜的他卻早已是將心提至喉嚨,
鄭畋最害怕的是張直方會斷然拒絕,畢竟此番其不僅沒有完成張仲武交代的任務,而且私自兵犯深州,又設計誆騙定州兵馬,這其中的每一條都足以讓張直方的腦袋掉上幾次的了,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張仲武也絕不可能視若無睹。
但卻不料張直方幾乎想也沒想地便立刻答道“好!便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