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正精髓,那就是戰(zhàn)爭永遠不會讓你去做任何準備。
此時此刻,進,則有可能生;退,則是一條必死之路。
電光火石之間,速沖鋒的兩軍騎陣甫然對撞,如同兩柄順勢揮下的戰(zhàn)刀,瞬間迸發(fā)出慘烈而奪目的火花。
噗——
李湞終究經過蕭良的多年調教,在與敵軍相撞的一霎那,自己于馬上閃身避過敵人刺來的長槊,同時手中橫刀順勢斜斜挑出,殷紅的血液伴隨著一聲悶響自敵軍士兵的胸膛內噴射而出。
滾燙的血液濺在李湞的臉上,灼得生疼,也模糊了李湞的視線。
冀州大營。
在聽完戰(zhàn)報之后,惱羞成怒的王元逵將身前低案豁然掀翻在地。
“仆固溫,本使若不殺你誓不為人!”王元逵暴怒一聲,就連頜下青須都在輕輕顫抖著。
“使君息怒,仆固溫殺軍使、假傳將令,意在何為?!這才是我們應當警覺之事!”一名武將拱手正色說道。
“劉將軍所言不錯,仆固溫居心叵測,意在挑起我軍與盧龍軍沖突,但此舉于他卻無半點好處,或者說他還有其他目的,使君不可不早作打算!”
說話的是一名身披戰(zhàn)甲的中年宦官,其乃是朝廷所指派的藩鎮(zhèn)監(jiān)軍使。
王元逵聞言后眉頭緊蹙,因為他何嘗不知仆固溫居心叵測,但究其真實的目的卻也是無從揣測,他實在想不通追隨自己父親十數年的仆固溫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想來想去,眾人也始終沒想出個什么結果,王元逵隨即將眼一橫,沉聲說道“事已至此,盧龍軍已然率軍前來,我們須立刻與仆固溫劃清界限”
說罷之后,王元逵看了看那名中年宦官,輕聲說道“王軍使,煩勞你即刻奏報朝廷,說明此事本末!”
而后又對賬內眾將沉聲說道“眾將聽令,仆固溫心懷不軌意圖謀反,即刻免去其軍中一切官職,有誅殺此人者賞錢萬貫,良田百頃,加官三級,倘有徇私通敵者,誅殺九族!”
“另,即刻向盧龍張仲武呈函一封,說明此事原委,同時令其即刻退兵,本使自會將李湞安然無恙地送回幽州,否則我王元逵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孬種!不論怎樣,這是我成德軍的地界,還輪不到他張仲武來此撒野!本使將親率四千精騎前往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