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個豎子卻偏偏看不透！”李忱冷哼道。

“以大皇子的聰慧，日后想必定能明白大家的難處的，只是他與李德裕的關(guān)系實在”

“實在什么？”李忱追問。

“實在老奴也不知怎么去說，只是覺得大皇子似乎對李德裕頗為欣賞！”王歸長如實說道。

“欣賞？”李忱訝異道，他從沒有想過王歸長竟會用欣賞這個字眼。

欣賞，便代表著認(rèn)同，而李湞認(rèn)同李德裕，這讓李忱有些擔(dān)心。

李忱無法否認(rèn)李德裕的才能，但在這才名之下，在那個耀眼光環(huán)的陰影之下，卻還有著另一樣?xùn)|西。

那是極為危險的一種東西，身為天子，若是運(yùn)用得當(dāng)，那便如虎添翼。

若是為其所困，那勢必會動搖大唐之根本。

那樣?xùn)|西叫做結(jié)黨營私。

在李忱看來，李湞是自己的兒子不假，但卻還不是太子。

若他是太子，那么結(jié)黨營私便是收攏人心。

若他不是太子，那么結(jié)黨營私的最終目的，也就變作了“謀大逆”。

李湞對李德裕的認(rèn)同，對于李忱來說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一個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信號。

沉默良久，李忱長長吸了一口氣，道“看來，朕是對他縱容得太多了！”

“傳知制誥鄭從讜，他要朕到此為止，朕便要讓他看個清楚，何為帝王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