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
“王使君也來了,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李湞大笑,隨即自屁股下面抽出一張皺皺巴巴,卻又寫得密密麻麻的藤紙。
“這是何物?”何弘敬問。
“錢!”李湞答得很干脆。
少傾,在獄卒亦步亦趨帶領(lǐng)下,王元逵顯得很開心。
“哦?何使君竟也在?”
王元逵笑道,同時向何弘敬微微行禮。
說罷之后,王元逵又沖王凝笑道“王府尹,許久不見了!”
還不待二人回禮,王元逵一眼瞥見略有些狼狽的李湞,不由大笑道“哈哈哈,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也有能讓你吃虧的人!陳府牧好手段,改日我定要登門拜訪一番!”
李湞看了看王元逵,竟是也大笑道“哈哈哈,王使君說得哪里話,正巧小子也有些事要與你商議,快坐快坐!”
說著,李湞將王元逵讓至自己的座位之上,而后將那張?zhí)偌堓p輕放在其面前。
“這是什么?”王元逵不解。
“呵呵,這是紹懿這幾日在我這的一切日常花銷,若是王使君沒異議的話,那我便直接從那筆俸錢里扣了!”李湞笑道。
王元逵聞言一愣,而后抬眼望去,剛看了兩行,只見王元逵指著藤紙,佯怒道“這是什么?!”
李湞掃了一眼,道“使君有所不知,這是紹懿前幾日砸了陳府牧的兩間房子,砸了別人東西總要賠的吧!”
“你自己砸的為何卻賴到紹懿身上?!”王元逵怒道。
“是啊,所以我進(jìn)了牢里,紹懿砸的那部分總不能也賴我吧!”李湞滿臉委屈地說著,而后又沖何弘敬與王凝說道“何使君、王府尹,你們說句公道話!”
何弘敬聞言托腮想了想,而后很認(rèn)真地答道“澤遠(yuǎn)所言,沒毛病!”
王凝卻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何皞雖一言不發(fā),但卻是強(qiáng)忍著笑意,自顧將頭轉(zhuǎn)向一旁。
“此事總需向紹懿問個明白,單憑你這一張嘴,我是萬萬不敢信的!”
王元逵說著,又指了指藤紙叱問道“怎么會這么多?”
“使君明鑒,紹懿砸的那一間屋子盡是些瓷器,聽說還有幾件琉璃碗,而且單是那滿屋的紫檀木器便是價值不菲,據(jù)說都是自扶南運(yùn)送過來的,三千貫,已是不多了!”
“什么?三千貫?!”
何弘敬聞言驚呼一聲,而后一把將那藤紙拿在手中,仔細(xì)看過之后,不禁連連搖頭,道“還好,還好!幸虧本使沒讓皞隨你一起來長安!”
說罷之后,又指著李湞,對身旁的何皞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啊,看到這個人了嗎?記住他的樣子,日后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