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李德裕的話,是斷然不會將宰輔的位子給他的!”
說罷之后,李忱卻是微微一笑,道“不過今日能有此舉,他倒也算沒辜負朕的一番恩寵!”
“這是大家的福澤,也是白相的榮幸!”
“好了,這時候便不必說這些套話了,那些朝臣們心里在想什么,朕不說,但并不代表朕不知道,而經此一事,讓朕更有了些決心去做一些事!”
李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顯得極為云淡風輕,倒是一旁的王歸長聽得心驚膽戰(zhàn),也只有他知道,李忱今日做出的這個決定,日后將會令整個朝廷都天翻地覆。
“大家”
這一次,李忱沒有讓王歸長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王歸長想要說什么。
“這些人終究是別人的臣子,朕用著不順手!”
王歸長沒有再說話,低著頭、躬著身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王歸長沉默不語,李忱隨即問道“明日大閱你覺得朕會贏么?”
“大家乃是真龍?zhí)熳?,自有上天眷顧!”王歸長答道。
“真龍?zhí)熳??呵呵,朕從不信這些,若這一切真是上天注定,那這位子也輪不到朕來坐,朕只相信人定勝天!”
說罷之后,李忱的目光顯得有些憂郁,口中喃喃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朕還等得起,也輸得起!”
丹鳳門外,三名老臣并排跪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可笑。
悲壯著的可笑。
白敏中的手中舉著一封黃封奏疏,這是所有奏疏中的最高級別,代表著陛下必須親自批示,而且容不得有絲毫延誤。
若按以往,這樣的奏疏會在第一時間呈奏到陛下面前,任何膽敢阻攔和延誤的人,都將是必死的罪名。
這樣的景象在往日是絕不可想象的。
但現(xiàn)在,一名小小的禁軍校尉便將這道奏疏擋在門外,甚至逼得三名當朝宰輔長跪于此。
“白相,小的勸三位還是回去吧,今日小的如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進去的!”
或許心中動了些惻隱之心,校尉第十五次走到白敏中等三人面前,重復著說著自己早已厭煩的話。
長跪半日,三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雖然正是春寒之時,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白敏中冷哼一聲,道“不見陛下,本相絕不會離開!”
“哦?既然如此,那咱家愿意為三位代勞!”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讓所有人不禁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