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線索?”劉弘問,他并不想在這些看似毫無關系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他只想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自己又能做什么?
但同時劉弘卻也自知,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去揣測到更多的東西,反而倒是鄭畋對官場上的這些事了若指掌,如果說這京城中還有一個人能幫到李湞的話,那這個人就一定是鄭畋。
所以劉弘也只得順著鄭畋的話說下去。
“這其中沒有馬元贄!”一旁的嚴恒倒是率先說道。
劉弘這才發現,在仇士良列出所謂的這些“叛黨”中,并沒有馬元贄的名字。
“因為他已經死了,仇士良從一開始就沒信任過馬元贄,所以他要利用馬元贄的仇,來換取左軍將士的忠心!”
“你怎么知道?!”劉弘驚訝地望著嚴恒。
嚴恒本是個粗人,能說出這番話來倒是讓劉弘感到大為意外。
嚴恒微微一愣,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大郎說的”
鄭畋聞言后不由點了點頭,若是如此,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所以呢?”劉弘追問。
“所以我們必須派人去東都!”
“那我去!”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道聲音,緊接著大門應聲而開。
來人正是李湞五親衛之一,劉關。
鄭畋面露微笑,道“也只有你去最合適了,五大三粗得最像個船夫!”
不料劉弘卻是面露難色,道“如今九道城門皆被金吾衛封閉,我們如何出得去?”
鄭畋朗聲笑道,“大雪驟降,天寒如冬,京城里的貴人們最需要什么?”
聞言之后,趙婉突然說道“是柴薪!”
“不錯,正是柴薪,今年的天氣反常得很,而去年的柴薪早已用得差不多了,即便金吾衛封鎖城門,可終南山的柴薪還是需要運進來的!這不僅僅關系到京城那些貴人們的冷暖,更關系到整個京城百姓的生計,誰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頑固不化!”
劉弘點了點頭,道“終南山的柴薪都自長安縣西側金光門的漕渠進來,而后再運到西市,只要劉關能混入運送柴薪的船夫中就可順利出城,我這就去辦此事!”
劉弘起身整了整袍服,臉上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待劉弘走后,趙婉擔憂地問道“希望劉弘此去一切順利!”
鄭畋笑道“一定會順利的,那些船夫們辛辛苦苦將這些柴薪運進來,不就是為了一個錢字么?而劉弘唯一不缺的便是錢了!”
渭南縣。
渭南縣距驪山不過百里,當李湞兄弟二人引著丌元實抵達渭南縣城之外時正值翌日辰時。
“李將軍,你口中說的那些人呢?你不會告訴咱家都在城內吧!”
前方渭南縣城的城門已依稀可見,但這一路上卻并未見到什么兵馬,甚至連匹戰馬都不曾見到,這不能不令丌元實心中生疑。
數千人的兵馬,即便是喬裝易容,進入城內也必然會驚動當地巡街捕快,甚至駐防于當地的神策軍。
李湞微微一笑,道“是啊,那不妨我們便不急著進城了!”
丌元實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到了如今這般田地,也只能任由李湞擺布。
“丌副使!”李湞再度開口,指著南面一座看上去像是人工堆砌成的土丘,道“那里地勢高些,想必能看得更遠吧!若丌副使不介意的話,我們不如上去看看!”
丌元實點了點頭,率先策馬向那土丘走去,李湞與李漠二人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丌元實先行一步,當李湞與李漠剛剛上到一半時,丌元實卻已登上丘頂。
望著丌元實的背影,李漠的臉上有些難看,不時地望著李湞,似乎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李湞索性勒住韁繩。
聞言之后,李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