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你們說的那家湯餅店在何處?”劉洄突然問道。
“呵呵,你今日怎么變得如此緊張?那三個不過就是去吃碗湯餅,難不成你還擔心會出什么危險?”
盡管話雖如此,但說話之人還是伸手指了指右側(cè)的一條小巷,道“過了這巷子,十字街對面的第二條坊道便是,那是距離青龍寺最近的一家湯餅鋪了!”
劉洄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們先盯著,我去看看!”
王記湯餅鋪,是新昌坊內(nèi)數(shù)十家湯餅鋪中的一家,店面不大,味道也不算最好,甚至就連酒都是最便宜的醪糟,所以買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湯餅鋪的老板姓王,四十出頭,因早年喪妻,所以熟識的人只稱其為“王鰥”,慢慢的竟已無人記得他的真實名諱。
整整一日,湯餅鋪沒迎來一位客人,然而這對王鯀來說卻早就習以為常,而就在王鯀準備收拾妥當準備關(guān)門歇業(yè)時,卻來了三位軍爺。
三人看上去心情不錯,只要了三碗湯餅,而就在三人快要吃完時,卻又來了一人。
此人王鯀倒是認得,左金吾衛(wèi)秦隊正,待人還算是和善,但今日看上去卻讓王鯀覺得有些害怕。
王鯀沒有與秦椋有過多交集,只遵照秦椋的吩咐開了一壇醪糟。
四人對飲,王鯀則坐在一旁自顧忙著收拾雜物,同時心中也慶幸著這來之不易的一樁買賣。
酒過三巡,王鯀突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四人竟變得異常安靜。
王鯀下意識地向秦椋四人的方向張望了去。
“這”
只看了一眼,王鯀便冷汗頓出,只見除了秦椋之外,其余三人均一動不動地趴在案上。
王鯀了解自己親手釀制的醪糟,只憑著區(qū)區(qū)三碗,萬萬不可能讓這三個魁梧大漢醉成這副模樣。
“王鯀是吧”
正值手足無措之際,只聽秦椋一聲輕喚,王鯀猛地打了個激靈,而后一溜跑了過去。
“你這酒有毒!”
秦椋說的輕描淡寫,而更令王鯀驚懼的是,秦椋在說這句話的同時,竟又端起一碗一飲而盡。
既有毒,為何還要再飲。
“秦秦隊正,莫要與小的說笑”王鯀尷尬地笑著,同時伸手去觸摸其中一人的頸部
“?。?!”
王鯀驚呼一聲,頓時嚇得癱倒在地,臉色變得如同死灰。
秦椋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鯀,冷冷說道“大膽刁民,竟敢毒害金吾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