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公主府。
當王昱回府迫切地想要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延慶時,卻只見李湞赫然坐于堂內。
見王昱回府,李湞沒有說話,只是沖其微微點了點頭,而后報以一抹燦爛的笑。
而杞王李峻則依舊在一旁不言不語,盡管他才是此事的真正主角,但看上去卻似乎與其并無多大關系。
這讓王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準備好的千頭萬緒頓時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此時延慶公主卻是抬頭問道“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還順利!”王昱點了點頭,警惕地看了看李湞。
延慶公主隨即說道“我們的計劃稍有些變化,禁苑那里還得勞煩你再去一趟!”
王昱聞言面色一緊,問道“憑殿下吩咐!”
李湞則笑道“怎么?王總管就不想知道為何有變?”
王昱笑了笑,沖延慶公主微微一躬身,道“小人只知道為殿下分憂解難,至于其他的小人不需要知道!”
“哈哈哈!”李湞大笑,沖延慶公主說道“殿下府上這位總管可著實讓人不敢小覷!”
說罷之后,李湞扭頭看了王昱一眼,卻只見王昱垂首不語,讓人根本無法看到其表情。
延慶正欲說話,卻不料王昱猛地一抬頭,直接開口說道“殿下,小人有一事稟報!”
“何事?”延慶問。
王昱卻是先看了看李湞,似乎有些避諱。
延慶見狀不由笑道“現在這屋子里的人都在一條船上,無所避諱但說無妨!”
王昱聞言后先是有些猶豫,而后又一咬牙說道“既然如此,那請問李司馬,此前為何要對二位殿下說謊?不知李司馬意欲何為?居心何在?”
此言一出,延慶與李峻面色一滯,而后將目光移至李湞,緊接著又望向王昱。
“王昱,此言何意?”延慶沉著臉問道。
反而李峻的目光卻始終在李湞身上,久久不曾挪開。
王昱隨即掏出何仁厚的腰牌,說道“回稟殿下,此前李司馬說此腰牌為其殺人后所得,但事實卻是,腰牌的主人不僅活著,而且還在幾日前被兗王封為左金吾衛將軍,并受命搜查大明宮!”
“搜查大明宮?”李峻一臉詫異地望著王昱。
“不錯,而搜查大明宮的目的,正是您杞王殿下!”
說罷,王昱冷笑著望著李湞,卻只見李湞面色不改,依舊是那般的春風滿面。
“哦?哦!”
李峻輕描淡寫般地應了兩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李湞,反而將目光落在延慶公主的身上。
因為他想知道自己這阿姊究竟會如何處置。
此時此刻,看得出延慶公主臉上的笑意正在漸漸消失,望向李湞的目光中多了一種失望。
還是失望。
一直立于李湞身后的李漠雖不動聲色,但右手卻早已伸入左側袍袖之內。
袍袖之內是一把障刀,通體漆黑的障刀。
名曰“障目”。
“今日”
終于,李湞緩緩開口,“本不想再提及此事的,但既然王總管問起,若湞不加解釋的話,恐二位殿下心生嫌隙!”
言罷,李湞緩緩起身,見李漠手中動作,不由伸手輕輕拍了拍其肩頭。
李漠見狀這才將雙手釋放而出,但目光卻緊緊盯著門外一刻不敢放松。
見李湞起身,王昱及李峻的面色不由一緊,剛要開口卻被延慶伸手攔了下來,笑道“既然如此,那澤遠便說說吧,免得讓杞王多有誤解!”
李湞沖延慶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顯得愈發燦爛了些。
只見其緩緩走至客堂中央,轉身望著王昱,緩緩說道“此腰牌的主人姓何名仁厚,我想王總管已知道了吧!”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