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在咆哮聲中摧殘著長安百姓的身心。
而更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幽州長史、行軍司馬。
當(dāng)巨大的恐懼籠罩在整座京城時,李湞的心卻并不輕松,盡管與李漠失去了聯(lián)絡(luò),但他卻知道自己依舊做不了更多。
“澤遠(yuǎn)!二郎果真在太極宮?”
匆匆趕來的鄭畋有些懷疑李湞的判斷是否正確,畢竟任何一個思路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會有帶著一千多人去妄圖在數(shù)萬神策軍之內(nèi)誅殺仇士良的荒唐想法。
更何況此人還是李湞自幼長大的兄弟。
李湞苦笑一聲,道“換做你我必不會去,但二郎”說著,李湞看了看鄭畋,無奈道“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聞言之后,鄭畋想了想,幽幽說道“二郎驍勇,說不定真的”
“你見過他?”李湞打斷道。
鄭畋搖了搖頭說道“從未見過!”
“那你怎知他驍勇?”
“能做出此事者,非蠢即勇,既然不蠢,那定是驍勇了!”
李湞“”
二人正說話間,只見高駢與骨朵達(dá)二人撥開層層疊疊的圍軍,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不待李湞說話,骨朵達(dá)喘著粗氣,連連擺手道“小矮李將軍,俺與這高可是一路跑來的!日后可莫忘了與俺請功!”
高駢聞言緊接埋怨道“也不知哪個蠢材的命令,竟放了八萬大軍進(jìn)城,我與老骨自通化門進(jìn)來便是騎不得馬了!若非紹懿持令引路,怕是再過兩三個時辰都到不得此處!”
鄭畋聞言苦笑一聲,沖李湞揚了揚下巴,道“你說的蠢材就站在你面前!”
高駢聞言一愣,而后訝異道“澤遠(yuǎn),這為何如此?你可知這八萬大軍進(jìn)城一旦交戰(zhàn),連平日的三成戰(zhàn)力都發(fā)揮不出!”
李湞隨即指了指身后的皇城,道“仇士良就在此地,加上皇城與太極宮的神策軍,怕是有十萬之多了吧!”
“十萬?!”高駢聞言頓時痛心疾首般地嚷道“澤遠(yuǎn),枉你在幽州也算是大小經(jīng)歷過不少戰(zhàn)斗,怎還會犯如此忌諱!進(jìn)城巷戰(zhàn)比不得城外”
“誰說我想要與仇士良交戰(zhàn)了?”李湞直接說道。
“那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