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馬?”
“便是那個幽州”
“正是!”
“來人何處?”虬髯大將沉聲問道。
“城下,已被兄弟們卸去兵刃圍起來了!”
話音方落,虬髯大將當即言道“文禮兄且候片刻,待我先去看看!”
言罷,虬髯大將不待引路便直接向城下奔去。
下得城去,只見數十名羽林軍將士圍作一團,正殺氣騰騰地盯著一名壯碩少年。
“來者何人?”虬髯大將不待走近,便高聲喝道。
“幽州李漠!”
李漠本不屬行伍,此時只能報出李湞所屬的幽州兵馬。
言罷之后,虬髯大將早已撥開人群跨步上前,將李漠上下打量一番,厲聲說道“既屬幽州兵馬,因何至此?”
之所以有此一問,乃是因為此地實在太過封閉,即便聽聞一二,所知之事也實在有限。
聞言之后,李漠指了指城外,道“平叛!”
“何人叛亂?”
“仇士良!”
虬髯大將自然是明知故問,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仇士良為何要叛亂。
“幽州兵馬又因何身著禁軍甲胄?!”
此言一出,眾羽林將士手中橫刀當即又握緊了幾分,外圍更是又多了數十支泛著寒光蓄勢待發的鐵箭。
只待一聲令下,李漠便再無生路。
顯然,李漠無法解釋得清這一身禁軍甲胄的來由,畢竟這不是一兩句話便能夠說得通的。
李漠性雖直,但卻也不蠢,自知無法說得圓滿,也便不再解釋,指了指對面城外,道“將軍若再耽擱下去,只怕玄武門必破!”
“你又如何證明自己不是叛軍?事關宮城安危,某不得不問清楚!”虬髯大將緊接著問道。
“還請將軍移步哨樓一觀!”
言罷,李漠自行卸去甲胄,笑著沖虬髯大將做了個請的姿勢。
見虬髯大將面色猶豫,李漠又道“將軍不敢?”
虬髯大將聞言登時大怒,道“某便是連死都不懼,又怎會怕你?”
言罷之后,虬髯大將揮手示意左右散去,而后引著李漠登上一座哨樓。
只見李漠伸手一指前方,笑道“將軍請看!”
虬髯大將順勢望去,只見三隊騎兵正列隊整齊地候在遠處,不由得面色大變,正欲說話,卻只聽李漠搶先說道“我若為叛軍,將軍與這羽林軍萬騎此刻怕是會更忙些吧!”
虬髯大將的臉色陰沉地望著李漠,久久不曾開口。
被人如此緊迫地盯著,李漠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也只得學著李湞的樣子,努力地笑顏以對,只是那笑看上去要比李湞難看了許多。
“你究竟是何人?”虬髯大將竭力地想從李漠的臉上尋找些什么。
“家父幽州刺史李承業!”
聞言之后,虬髯大將面色一緊,問道“李湞與你”
“家兄!”
“逆賊,李湞驪山行刺陛下,你竟還敢來此!”
說罷之后,虬髯大將伸手正欲抽刀,卻不料李漠抬手便將其手腕抓住,任虬髯大將如何掙脫,竟是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一時間只覺右腕似被一只人肉鐵鉗牢牢夾住,似有萬鈞之力讓自己的骨肉筋脈無限地接近碎裂的邊緣。
右腕極度吃痛,虬髯大將本能地伸出左手去鉗制李漠頸部要害,卻見李漠微微一側身,順勢又將其左手一并抓了過來。
僅僅瞬息之后,李漠僅靠一手便將虬髯大將雙手牢牢控制,若想取其性命,也只在一念之間。
李漠輕聲說道“將軍,我已說過,今日我只是來幫忙的,至于其他,且容我事后再做解釋!另外陛下還沒死,說不定此時已進城了!”
說罷之后,李漠的手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