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抬手看著手掌上的血跡,扶蘇嘆息一聲,目前看來這次心血來潮的親自帶兵打仗真的是昏了頭。
今后還是盡量身處后方吧。
朝堂伐謀,才是自己的戰(zhàn)場所在。
沙場攻殺,還是交給白焯這些人才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嘛。
“公子,歇了嗎?”
門外聲起,想來是白焯審問俘虜后有所得,就趕來回報了。
我歇了……
很想這么說,扶蘇卻還是強(qiáng)行振作精神,提聲喊話,“還未歇息,郡尉稍待。”隨意披上外衣,扶蘇起身給白焯開了門,將其請了進(jìn)來坐下。
白焯稍微謝過,剛一落座,就略帶興奮地給扶蘇說起一件方才審問俘虜而得到的新奇消息,“公子可知,這太行山上的匪幫,此前原有八股之多,并稱太行八匪。”
這個扶蘇在剿匪之前就聽人說過,上將軍率軍剿滅了其中最大的三股,剩下的都不成氣候,畏縮在山中不敢出,直到上將軍撤軍,這才敢于露頭。
沒想到又遇到了扶蘇,一從咸陽回來,氣都沒喘勻就開始了繼續(xù)剿匪,直是一網(wǎng)打盡的意思。
扶蘇點點頭說自己知道,然后給兩人都倒上了一杯水,放到白焯身前一杯,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繼續(xù)說。
雖然有公子示意,白焯還是恭敬跪起捧過水杯,只沾了沾唇,未敢多喝。
“根據(jù)俘虜所說,其中有一支匪幫,實力原本在太行八匪中是最弱的,但是在上將軍剿匪之中較識時務(wù),沒有跟著那三股領(lǐng)頭的匪幫一同反抗,反而借故留在山中,更專心收攏被打散的匪徒,漸漸成了氣候。
“而在公子入山之前,這股匪幫居然不知如何收服了其他四支的匪眾,其匪首更是自號盜王,如今已經(jīng)在太行山中獨霸一方了。”
盜王?
扶蘇哂笑一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看來此次剿匪,正當(dāng)其時。
如果讓這支漸成氣候的匪幫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恐怕還真會成為心腹之患。
對這支匪幫略有好奇,扶蘇問道“可知匪首名姓?”
白焯稍微思索,回道“應(yīng)該是叫……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