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揮手驅散了身前的氣味,“盧姑娘來此,不會只是為了專程拒絕酈某的吧?”
誰是為了拒絕你來的。
盧炯翻了個白眼,卻對這個連老師都拿他沒辦法的老酒鬼無能為力,只能說明來意,“聽聞酈先生自告奮勇要出使齊國?”
沒有問對方是哪兒聽來的,想想就知道,蒙毅在這個姑娘面前根本保留不了秘密,酈食其無所謂道“不錯,那又如何?”
“只是不知,酈先生是準備說服齊王攻趙呢,還是說服齊王攻魏?”
“有何區別,只要齊國不與趙魏聯合即可。”
“區別當然大了,魏國不比楚國地廣,大昭完全可以獨立吞下,并不需要齊國分一杯羹,齊國攻魏并無實際好處。這一點,齊國知道,先生當然也知道。”
“說得好,那我就勸齊王建攻趙!”酈食其雙手一拍,似乎真的為盧炯的解釋所提醒,臨時改了主意。
盧炯頗覺無奈,遇著這么一個混不吝的家伙,想要從他嘴里套東西出來實在太難了。
“齊王建新近才以暗殺手段除去了權相后勝,雖有稷下學宮以及君太后在后幫襯,在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就幾乎徹底除掉了后勝多年掌權而根深蒂固的派系黨羽,令人驚嘆。但畢竟時日尚淺,想要真正掌控齊國權勢,田建仍然力有未逮。
“尤其是在廉頗辭印逃楚之后,田建對軍方的掌控力顯然稍顯薄弱,這在伐楚之戰中,齊軍幾乎與楚國一般沒有系統指揮的情況就可見一斑。
“當此之時,多打打必勝之戰,比如北邊欺負欺負燕國余黨和東胡,南邊攫取一下楚國大敗之后無力掌管的東越土地,借此逐漸掌控軍方力量,才是田建應該做的事。
“貿然與軍力公認只遜色大昭一籌的趙國開戰,對田建而言并非好事。想來這樣的分析,稷下學宮的先生們好歹還是做得出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豈不是只能任由齊國左右搖擺?”
“就因為左右都為難,我才特意來請教先生,究竟想以何法令齊國置身事外。”
“有趣,有趣。”
“先生什么意思?”
“你若想知道,為何不直接去問扶蘇,反而來問我?你當知道我這人性格古怪。”酈食其笑得如同老狐貍,“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盧炯表情緊張,果然聽老酒鬼酈食其喝干了最后一口酒笑道“那小子不告訴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