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卻連昭王的面都沒有能夠見到,想到自己沒能完成冒頓的命令,又想到自己部族的將來,呼衍牙欒心中自然是日益焦急。
今日難得見到了典客令嬴啟,呼衍牙欒還以為自己終于得到了大昭官方的重視,但無論自己怎么問,嬴啟都不愿意回答他到底什么時候給自己面君的機會。
在這時候來了個貴人——通過嬴啟對對方的態(tài)度,呼衍牙欒雖然不認(rèn)識這個年輕得過分的人是誰,但也能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嬴啟又撇下了自己與別人交談,讓呼衍牙欒心中又是充滿希望,又是充滿了焦急。
故意晾一下對方,本就是一種外交策略。
此時看火候差不多大小,扶蘇也已經(jīng)到了,嬴啟便不再繼續(xù)吊著對方胃口,轉(zhuǎn)而輕笑著用匈奴語對呼衍牙欒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大昭的扶蘇太子。”
早已從嬴啟的表現(xiàn)中猜出對方是貴人,呼衍牙欒卻也沒有能夠想到對方竟是如此尊貴。
大昭太子,這可是名動天下的大貴人啊。
“可是那位在留城之戰(zhàn)中,一戰(zhàn)勝了四十萬楚兵的扶蘇太子?”
嬴啟將這話翻譯給了扶蘇聽,然后在對方的微笑中轉(zhuǎn)頭對呼衍牙欒道“還能是哪位扶蘇太子?”
本著對強者的崇拜,呼衍牙欒的態(tài)度變得更為恭謹(jǐn)了起來,“原來是扶蘇太子當(dāng)面,失敬了。”
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言辭,但從他盡力模仿中原禮節(jié)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對方的敬意,扶蘇笑著扶起了對方,“不必多禮。”
見過禮之后,作為此間主人的嬴啟自然為東,引了兩人分別坐下。
在扶蘇的堅持下,嬴啟仍然坐到了主位上。
“太子若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請盡管問吧,我來翻譯。”
能有九卿之一的典客令做翻譯,這等手筆的確有些大。
不過既然此時只有嬴啟能做得到,扶蘇也就沒有推辭,“如此,多謝典客令了。”
客氣完一波之后,終于是進入了正題。
“首先我想問問,貴使與冒頓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沒有急著問匈奴如今的情況,扶蘇先想的是搞清對方與冒頓的直接關(guān)系,以此作為對對方言語的可靠性的判斷。
呼衍牙欒聽完了嬴啟的翻譯,連連點頭,然后又是一串嘰里咕嚕。
這一波對話實在太長,讓扶蘇有些疑惑。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這么遠(yuǎn)?
不會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