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根本拿不出一絲力氣抵抗。
那人的聲音很輕,似乎帶著一些惡劣又得意的笑意,近乎有些病態,他的手指似乎在他手腕上輕輕點了一下,一個什么東西仿佛鉆進他手腕,那人說道:“這是個見面禮,先留著你,可別死了,日后還有的玩的。”
“云辭,云辭……”錦無著急壞了,不停的在耳邊叫他,他用盡了所有力氣,才終于掙扎著睜開眼,面前只有錦無擔心的臉,他看了一眼四周,無力的問道:“這是哪里?”
“貢院啊,”錦無立刻遞給他一杯水,小心的扶著他起身,“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剛離開片刻,你就受這么重的傷?”
他無力的抬起手,指尖幾乎都是清透慘白的,微微握了握拳,體內卻真的沒有絲毫內力了,錦無替他說道:“你的內力被強行剝除了,筋脈受了重創,還……”
錦無皺了下眉,猶豫了許久,說道:“你看你手臂……”
云辭看了他一眼,隨即轉了一下手臂,便看見在他手臂內側,從手腕開始有一條黑色的線在皮膚下向上蔓延,黑線有三寸左右,和手臂上血管交錯,在他白皙的手臂上顯的甚至有些詭異。
他想起那人說的見面禮,目光微微寒了一下,也難怪錦無不好說,“刻骨?”
錦無點點頭,也不再那么不正經了,嘆了口氣,問道:“到底是誰和你有如此深仇大恨?”
黑線還在緩慢移動,云辭淡淡的說道:“給我取出來吧。”
錦無道:“你現在剛受了重傷,取出來你會受不住的。”
“難道要看著它繼續長大嗎?”云辭聲音平平淡淡的,似乎絲毫沒有在乎手臂上這詭異的毒物,只是看他的眸子,卻寒涼如水,和之前的孩子一樣的云辭幾乎不是同一個人。
錦無猶豫了一下,刻骨這種毒,早已經被當做了禁術,其實它并不難解,只是解毒的過程便是直接挖出這條黑線,而這黑線從進了人體內,就仿佛在骨頭上生根發芽,挖出刻骨無異于刮骨拔毒,期間痛苦無比難熬,加之以往這種毒剛剛出現在武林中時,因為這種毒活活疼死的不在少數,所以即使一個很容易解的毒,也很快因為過于殘忍而被禁止。
這種毒很奇怪,中毒后人越是緊張害怕,毒性就會蔓延越快,等到蔓延到心口,就是回天乏術,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來,可這種毒極詭異,要想中毒之后做到絲毫不害怕不緊張幾乎是逆了人類本能,除非一些經過特殊訓練的頂尖殺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完全平靜,而云辭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平時喜歡吃糖撒嬌的孩子,竟然能平平靜靜的面對它。
錦無一時不敢想他到底曾經歷過什么,為什么失憶之后從不怕殺人,不怕被監視,如今連這禁毒刻骨竟然都能平靜待之。
錦無還在想著,云辭便無奈的開口,“錦大少主您倒是快些吧,再磨蹭下去我就算是塊石頭也要被毒死了。”
錦無被他拆穿心思一下子反應過來,可看著他手臂上在昏迷時候就蔓延了三寸之長的刻骨,還是有些擔心,說道:“我知道怎么解,但從來沒做過,不如讓道士過來……”
“不用,別告訴她,”說道星辰,云辭立刻反應過來,本能的不愿意讓她知道,不過他情緒稍稍有些變化,黑線蔓延變快了一些,他立刻平靜下來,“誰來都一樣,你動手吧,不必顧忌我,速度快些,盡量讓我少受些罪就好了。”
錦無也看著黑線蔓延,越拖下去他越難撐過去,便也不再猶豫,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巧的飛刀,一邊放在燭火上烤著,一邊說道:“我沒有大夫的刀,只有這個合適些,你將就些。”
云辭蒼白的點了點頭。
錦無將刀烤了許久,看了云辭一眼,還是有些擔心,“開始了?”
云辭皺了下眉,“別啰嗦了,錦大少主。”
錦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