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仙樓是許州城里,拔尖的酒樓。
里面的紅魚三絕,醉仙佳釀,都是這酒樓的招牌酒菜。
但大多數來這的客人,并不沖這酒菜,而是沖這樓里的女掌柜,一位叫云娘的小娘子。
這云娘雙十年華,卻生得一副玲瓏嬌軀,一雙纖纖玉指,更撥得了絕美動聽的琵琶。
不止是許州境內,就連其他州縣,都不乏有豪客趕來。一擲千金,只為見一見這云娘的美貌,聽一聽這云娘的琵琶曲。
其中不是沒人想一親芳澤,但無論是豪商,亦或是官宦,皆是無緣。
軟的不行,有人想用硬的,但誰都沒想到,這么一個嬌滴滴地小娘子,并不只是一個酒樓的嬌掌柜那么簡單。
到是也有酸腐書生,想以詩詞動之,畢竟周唐文風頗勝,詩文大興。
但至今為止,還沒聽誰能得到云娘青睞。
久而久之,這里便成了附近文人詩會的首選之地,風雅的不像個酒樓似的。
“喝!來,走一個!”
“他娘的,你行不行?”
“能不能喝!”
裝飾典雅的大堂,擠滿了呼喝的大漢,顯然今日的慶仙樓,算是跟文雅沾不上邊了。
伍無郁站在二樓,手里端著酒杯,臉色微紅,望著下面呼喝吵鬧的鷹羽,滿是笑意。
他這一路上,可是專挑這種地方下腳,吃喝玩樂,毫不掩飾。
連帶著這群鷹羽,各個都長了些肥膘。
恭年緩緩走上樓,湊到伍無郁身邊,瞇眼道“大人,那群書生,都扔出去了。”
“嗯。”
隨意點點頭,“沒傷著人吧?”
說著,他瞥了眼恭年手上的血跡,笑著改道“沒出人命吧?”
“嘿,大人放心,屬下有分寸。”
恭年笑了笑,隨即瞥向底下嘈雜的一眾鷹羽,默默站在伍無郁身邊。
“若是心癢,也去吃喝玩玩?”
伍無郁趴在欄桿上,慵懶道。
聞此,恭年嘴唇一抿,視線環視,只見二樓各個轉角走廊,皆有肅立戒備的鷹羽,底下大堂的各個角落,亦有不少鷹羽,防備著。
“不了,屬下不好酒。”
江湖出來的漢子,不好酒?
心知肚明,但伍無郁卻沒再開口,就這么懶懶的應了聲,“行吧,在這待一日,明日出發。”
“大人,要不屬下去找找,這酒樓的掌柜,聽說這云娘可是……”
話沒說完,就見伍無郁側頭看著他,笑罵道“你這混賬,難道我很好色嗎?怎走到哪,都不忘拉扯這些事。
知道的知道你是鷹羽銳武總院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皮條客呢!”
就在這時,一名鷹羽快步上前,拱手道“報大人!許州刺史攜許州官吏,前來拜見!”
笑意收斂,伍無郁沙啞道“擋在門外,不見。”
“是!”
這鷹羽匆匆離去,他這才伸個懶腰,走向身后屋內。
站在屋外,恭年瞇了瞇眼,隨口道“跟底下的人打個招呼,誰若敢像三日前,老崔那樣喝的大醉,別怪老子手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