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一步想,是落在這八風上,不如說是要綿綿密密,一絲縫隙也不留,而一味的輕、靈、散,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而蘇止還保留著對風月十三劍必須行云流水的看法,所以并不能將這一招融會貫通。
風也可以是狂風,月可以是血月,雨也可以是暴雨。
她得了這一點撥,喜笑顏開:“多謝大師點撥。”
佛修道:“這是施主自己的福緣,與貧僧無關。”
趙夜清起身準備離開,忽然又回頭道:“大師,殺不仁者,是仁還是不仁?”
她說完也不等這佛修回答,已經大步流星的出了廳堂,到了外面街道。
南靜跟在她身邊,看一眼天色,正要說在城中再住一夜,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有個人的面孔,十分熟悉,似乎已經在他們周圍晃了不久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低頭給趙夜清理頭發:“夜清,你看看那邊穿黃色短衣的那個人,是不是很眼熟。”
趙夜清用余光一看,頓時皺了眉頭。
其中一人,分明就是那拿著弓箭的魔修。
他的弓箭還收在靈戒里。
此人修為了得,怎么跟到這里來了,他們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是用弓的魔修,我們找個客棧先住一晚,普陀城不能打斗殺人,我們可以多點時間。”
南靜點頭,兩人也不掩人耳目,找到一處人多的客棧,住了進去。
趙夜清在屋子里不練劍不打坐,來回的琢磨,要怎么才能讓這人相信是蘇止拿走了鳳焱之息。
她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最佳的辦法,那就是跑。
到了晚上,趙夜清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堵住了。
那魔修已經換了一把長弓,血紅的雙眼沒了掩飾,死死盯著趙夜清。
“鳳焱之息交出來。”
話音未落,趙夜清還未及反應,忽然一條人影從屋頂上翻了下來,從窗戶跳進屋中。
“嘩啦”一聲,并非人帶倒了東西,而是來人手持一根金色九環禪杖。
這禪杖恐有千斤重,上面九環相撞時所發出的聲音回音不絕,可拿在此人手中,卻一絲重量也無。
趙夜清以為是白天講經的佛修,可仔細一看,卻不是,此人面目瘦削,眼窩深陷,眉骨飛揚,眉間一點朱砂痣,目光睥睨,鋒芒畢露。
他將禪杖指向魔修,兩目卻炯炯有神,看向趙夜清:“貧僧靜慧,特來為你答疑解惑,殺不仁者,便為仁。”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杖朝那魔修席卷而去,兩人一攻一躲,飛出客棧,到了寂靜無人的街道上。
而禪杖不停,威勢兇猛,月下銳氣騰騰,竟然將魔修逼出了普陀城,進了長右山外圍。
驚散林夜寒鴉。
劍修趙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