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個眼瞅著越逃越快的小酒館鋪子老掌柜好想沒有半丁點要放過那一束神識意思。
因為雖然是放任那一束神識逃竄而去,可是那束越逃越快的神識卻怎么也沒發覺自己就像是在原地打轉,迷宮里面繞圈圈。
于是乎沒了出路的那一束神識只能是猶若無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撞,好像那一條路都能逃離,卻是那一條路都無法逃離之景象。
小酒館老掌柜姜一二打了個無聊哈欠,可不確實是無聊透頂,不然也不會去做眼前這個多又不多,少也不少的無聊事。
那束自以為反應極快,逃竄極快的神識之所以未能逃離便是緣由周圍的整片空間其實都不是屬于這血浸街之上空間,而是他姜一二的空間之中,那種只有玄圣強者才能構建而成的空間塌陷之中。
就像是在他姜一二的掌心之中,怎么跑?如何跑?跑來跑去的還不都是在他姜一二的掌心里面,若是能跑出他姜一二的掌心那才算是本事,不過眼前這束不過是一縷也不知道分散多少束之后的微弱神識,顯然就是那種沒有本事的。
不過可不是沒本事或者而言是本事不夠大,只是相對于他姜一二而言,這些本事也就不算是本事了。
姜一二微微翹起木板凳,依舊是以金雞獨立之姿勢,身形陡然間消失于原地不見,木板凳失去重力覆壓之后開始有些個搖搖晃晃的不穩定,頗有些許的大廈將傾,于是乎在這將傾未傾倒之際,姜一二的身影卻是再次出現在木板凳之上。
木板凳微微咯吱作響。
姜一二面龐笑意,右手緊握,松開五指之后,一束微弱神識微光忽明忽暗。
神識并不老實,想要逃竄離開這掌心五指,姜一二卻是絲毫片刻的不著急道“小家伙,別說是你這點微末神識,就算是主人躺在我這手心之中,我要是不想讓他離開,他也沒有半丁點的離開苗頭,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
那道有著三分靈智的神識也像是想通了一般,掙扎了片刻便就不再掙扎,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姜一二的五指之中。
誰倒想,姜一二卻是猛的緊攏五指,而后不及半瞬息功夫便送至嘴邊,順勢一張嘴五指分開,那道得了驚嚇的神識也顧不得什么的開始逃離那道條條山岳般的五指。
只是五指間那道故意留出的出口,卻是另一個深淵入口,入口直通腸胃中。
姜一二咂巴咂巴了嘴,其實并沒有什么滋味,只是他自己覺得很有滋味,于是這沒有滋味也就很有滋味了。
小木板凳無聲四角而落,姜一二面龐帶笑繼續看向了本來還遠但依舊近在咫尺間的第一樓前,之所以會笑是姜一二覺得,現在不笑,一會兒可就笑不出來了,至于那一縷神識主人,在他姜一二心里就是一個還算勉強看的上眼的東州修士,而讓他姜一二說的上一句看的上眼的修士,那就是真的看的上眼的那一種了。
而在第一樓的五樓之中,五樓并不如尋常的外來吃酒修士臆想的那般,神神秘秘,云霧繚繞,相反,整個第五層都是尤為的空空蕩蕩,除了一方簡單蒲團以及蒲團前的一方低矮木案臺之外,好像也就沒有什么了。
圓形蒲團就像是尋常的山下世俗界中,那種只有鄉野偏遠窮苦地也才會有的以秋末泛黃雜草編織而成黃草蒲團,放置鄉間廟宇之中,靜候那些虔誠供拜之人。
能放置在這第一樓酒樓第五層之中的自然也就不會是尋常的一般物件。
光是編制這些蒲團所用的靈植就是達到了高居七境的鎮心草,而且這種鎮心草極其堅硬,尋常的低階中品玄器在其上邊都難以留下什么痕跡,可眼前的這方蒲團居然是全部由尋常按著靈石一顆一顆兜售而賣的鎮魂草,可謂是奢侈之至。
更為奢侈的是居然還把這些個異常堅固的鎮魂草給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