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兩聲暗號是威猛山的?”林悅問道。
“是,而且可能事出緊急,夫人們要我回山商量呢。”孟虎一臉的為難,但是現在趕了回去,只恐怕再趕回來的時候會錯過花期,而無法對那兩人進行醫治。
“回山吧!”林悅想了想說。
太子上山,是喬裝成書生,只恐怕背后有什么目的,攻打威猛山也不是沒可能的,太子殿下,許久不回朝,怕是軍隊此時已經將威猛山圍得水泄不通。
林悅想著,也是心下一驚,怕只怕這次耽擱了以后,藥引再無法尋得,不過她們現在不回山也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何事,而且看孟虎神色緊張成那個樣子,想來那兩聲暗號要通知的,必定不是小事。
這頭林悅和孟虎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一路上更是慌得連水都喝不下,而在威猛山上,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因為中了蛇毒半月的兩個人,突然醒了過來。
只是蛇毒太強,他們失去了小半生的記憶。
“你叫什么名字呀?”一個小孩手里揣著兩三顆花生糖,癡癡的笑著看太子和顧塵。
“不知道。”顧塵回答,他想仔細想一想,可是一動腦子就感覺頭痛欲裂,那種疼痛,他根本無法忍受。
“那你呢?”小孩轉頭問太子,覺得這兩個大人好有趣,都已經長到那么大了,怎么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記得了,但我肯定是有名字的。”太子冷著臉回答,他看小孩在嘲笑自己,心中略有不快。
“那你們可還記得家住在哪里?”小孩嘴里塞了一個脆生生的花生糖,他在換牙,咀嚼了幾下,花生糖在他嘴里化開變軟,忽然一子黏住了他的牙齒,讓他張嘴有些困難。
“哇……”小孩再張開嘴的時候,一嘴的血,花生糖把他的牙齒粘掉了,他痛得哭了起來。
“叫你剛才笑我,現在知道痛了吧?”太子看他臉痛得皺成一個個小包子似的,頓時心里的不快就消失了,讓孩子趕緊去把嘴里的糖吐了,喝點清水漱漱口。
不多時,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穿了身月白色的長衫,與灰突突的山寨相忖托,越發的顯得仙氣飄飄,不是凡物。
“兩位公子,還請不要介懷,那是山寨里的孩子,想跟你們套近乎呢。”張穎笑著說,如果說她妹妹張玨溫柔的像一汪泉水,那么她便晚間那溫柔的白月光,傾瀉進房間來,卻又不擾人清夢的溫柔。
“哈哈,怎么會介懷?我覺得剛才那小孩挺可愛的。”太子接話,昨日他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他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叫什么?家住在哪里?為什么到這里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毫無頭緒。
“先前我聽另一位夫人說,我們是上山時掉進了毒蛇坑,中了蛇毒,被人背到山上。”顧塵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總是覺得右邊的腦袋更痛一些,連摸起來也比左邊的腦袋要燙一些。
“是的,只是二位公子從上山便一直昏迷到今日,現在二位公子記憶全無,我們也無從得知公子家住何處啊。”張穎細心的將壺中草藥平分為兩碗,分別推到兩人的面前。
太子和顧塵先連連嘆氣,然后抬起桌上的碗,一仰頭把藥汁全都喝下去。
“不過二位公子也別太擔心了,救起你們來的時候你們背有書簍,這位是跟在你旁邊的書童,想來你們是進京趕考的。”張穎盡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這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兩人一時焦慮觸動了身上的毒液蔓延。
她昨日把過脈了,發現二人醒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們的意識太過強,竟然推動體內的精氣將毒液匯聚在左半邊大腦。
現在兩人不可動怒,不可勞心費神,否則一旦觸動毒發,神仙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