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這句話的時候,陶然并沒有想太多是不是誤診,她只想確保自己是在健康的情況下再來和顧淮云領(lǐng)這個證,而不是這樣模棱兩可、稀里糊涂地就把證領(lǐng)了。
顧淮云回道,“那就治。”
陶然急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有可能得的是什么病?梅毒!甚至是艾滋啊。艾滋能治得好嗎?”
“就算你有艾滋,艾滋主要有三種傳播途徑,”顧淮云在她面前豎起三根手指頭,“母嬰傳播,血液傳播,還有性接觸傳播,你覺得這三個途徑里,哪一個會傳染給我?”
這么說的話,確實是不大可能。唯一的血液傳播,也不過小心謹(jǐn)慎也能避免。
“更何況,”顧淮云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我也相信你是誤診。”
折騰了一番后,最終在臨近下班前,陶然拿到了紅艷艷的結(jié)婚證。
撫著結(jié)婚證的封面,陶然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樣的想法。
就算她對愛情、對婚姻不抱多大的希望,但這是她的婚姻,實實在在的婚姻。
曾經(jīng)她將它視作人生最神圣、最幸福的終點,現(xiàn)在被她草率地推了出去,交到了一個并不壞、但也不是她所愛的男人的手里。
坐在大奔的副駕駛室里,陶然的腦子還是放空的。
她努力地逼著自己的靈魂著落回原處,努力地想著采舍的樣品送過去了沒有,努力地想著今晚她一個人該吃什么。
“這張支票你收好了。”
陶然應(yīng)聲怔怔地看著顧淮云遞過來的一張淺綠色的不大的紙張,沒接,疑惑的目光隨之看向男人。
男人卻是眼看前方,突出的喉結(jié)微微滑動,一貫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竟顯出少有的別扭和不自在,“拿著吧,當(dāng)作是聘禮好了。”
陶然還沒有從愕然中轉(zhuǎn)圜過來,卻又平添上一層驚喜,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來,接過了顧淮云給她的支票。
當(dāng)她看清支票上的數(shù)額后,驚喜頓變?yōu)轶@嚇。
一千萬。
托福,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
她都不知道原來她這么值錢,進(jìn)來領(lǐng)個結(jié)婚證而已還能賺這么多。
“這么多,都是給我的?”陶然捏著支票問道。
顧淮云的目光只轉(zhuǎn)一半,用余光瞥了過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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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攤牌,又一次憋不出作話了。
來一首敦煌詞——《菩薩蠻·枕前發(fā)盡千般愿》
枕前發(fā)盡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xiàn),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