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圍著房屋環繞一圈時跳過另外三個人緊張的目光,抬手捏了捏眉心,模棱兩可的語氣,“嗯。”
陶然扯過擱在床尾的外套披在他的肩頭上,絮絮叨叨,“別著涼了,好不容易才退的燒。渴不渴,先喝點水好不好?肚子餓不餓?吃點東西,一會兒再把藥吃了。”
陶然關心的話跟串炮仗一樣連著炸開,從廚房里跟出來的胡英見著互透情意的小夫妻,垂下眸,轉身回到幽暗的煙火之地。背影落寞寂寥。
坐在灶臺后,灶肚里跳動著幾十年來都一塵不變的火苗,灶口被熏得黑魆魆的一片。
她又想起昨天陶然手機里傳出來的那道似曾相識的聲音。
多少年了?
他走了有多少年了?
她不敢數,更不敢記,就這樣讓這輩子過去。下輩子她定要投生一個好好的家庭,然后去找他,去找他……
只是不知道下輩子,他還愿不愿意再來娶她……
一只早已蒼老的手用力抹掉了臉上無聲無息淌下來的淚水。
她以為三十多年結成的痂早已壞死,不痛不癢,也不會有知覺,哪成想微微掀起一點,里面還是淋漓模糊的血肉。
事實證明,老總永遠是老總。
剛大病初愈,顧淮云便一手筆記本電腦,一手手機,開始遠程監控手下人干活。而另外三個廢柴則是整整齊齊地湊成一桌——
“王炸!”陶然得意,故意停頓顯擺一番。
王富貴握著一副不怎么好的牌,攏了一下桌上的散牌,不耐煩,“走走走。”
“順子。”陶然一下子扔了六張牌,手里只剩下一張。
“大你!”王富貴一下子激動了,不多不少剛好也是六張,不大不小,整好比陶然的大一個數。
陶然傻眼,她以為這把穩了,志在必得地先炸了王炸,丟了順子,就剩一張最小的3在手里,誰知道被王富貴這孫子半路截胡了,脫口而出一個——“操!”
這下她“死”得透透徹徹的。
“陶然。”三個廢柴不怕苦不怕累,發揚艱苦樸素的精神圍在草垛上斗地主,把寬敞的木床、書桌留給顧淮云辦公。隔著一段距離,顧淮云警告的聲音適時響起,“不準說臟話。”
不知道是旁邊烤的火太暖,還是背后的人的氣壓太低,陶然沒出息地打了一個顫,看著手中的黑桃3,欲哭無淚,“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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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接到編輯通知,《婚后》將于本月17號上架。仿佛得知了自己的行刑日一樣(笑哭jg
我知道《婚后》很涼,就是不知道會涼到什么程度。(再次笑哭jg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折騰自己,生活明明什么都不缺。
就是沒有辦法放棄。
就好像,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明知道沒有結果,但就是無法不喜歡。
我只想對自己說一句,你活該!
哈哈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