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異常之處嗎?”靠著門邊的一位賬房先生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說了出來,“有一位名叫童春生的茶農,今日沒來上工,昨日下雨時背回去的茶葉也沒有還回來,我們抽不開人,小東家若有心便派人去他家看看吧。”
銘新答應以后,便出了門,正屋里的婦人已經回了家,門房上圍爐坐著的人也少了幾個,辭別門房以后,便回別院了。
林管家來開的門,見是銘新回來了,有些震驚的說道,“老爺剛托人來叫你回城里一趟,可是和那人錯過了。”銘新也愣了,直點頭,又問道,“大伯可有說叫我有何事。”林管家一面把銘新拉進屋里去換衣服,一面說道,“夏家的二東家來了,想必是叫你一起去作陪,這身衣服是銷遠少爺以前穿過幾次的,還很新,你今日便穿了去,我剛才還以為你已去了,想著沒有合適的衣服還很著急,現在錯過了到正好。”
銘新自阿姐出嫁以后,身上的衣服便沒怎么更新過,偶爾跟著銷遠做一身新的,也是極素凈的,又因為一家子人除了出嫁的阿姐全是男丁,更加沒注意到這個寄養的小少爺身上的衣裳沒有幾件能上得了臺面,東家們沒有注意到,下面的伙計也不敢說,故便就此過了。
林管家是個心細的,今日下午城里派人來尋人去,暗示了是去作陪,便去銷遠舊時的衣服里翻了一下,才找到這么幾件合身的,見到人后又讓銘新一一試了去,選定以后,外面正有伙計進來,想必是剛才在作坊的門房那兒得了消息過來的。
銘新穿著新換的衣裳上了馬車,又突然想到了賬房里面還在挑燈的先生,便求了林管家夜間時準備些墊肚子的糕點送去,林管家應了吩咐才走了。
馬車一路急趕到馬家宅子時,天已完全陰沉了下去,宅子的各處也已點上了燈盞,趕車的伙計從門房里打了一個燈籠出來,一路領著銘新去了書房。
書房里的一個人影正從軟榻上起身,銘新推門而進時,那人一愣笑著說道,“銘新來了,先去吃飯吧,飯后你再來這里等我一下,今夜有事與你說。”說著又對一旁的王三說道,“今日夏家新東家宴席,不好留你,明天的事本不好讓你去的,可這也沒有能替上你的人,便拜托了。”王三欠了欠身,看不出表情,一點場面話也沒說,便跨門出去了。
銘新有些納悶,便問道,“大伯,三哥這是怎么了?”馬斌望了望窗外初升的月亮,如圓盤一般,潔凈明亮,又似是而非的說道,“竟也四年了,時間過得真快,等你再大些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