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嗎?”
“曾叔還未曾見過,您孫女倒是見過幾次。”梁恬如實說了。
老婦人擺了擺手,又把思明招呼了過去,當拐杖一樣用著,還回頭與梁恬說,“我家曾玲兒漂亮吧,這幾年越長越像她娘了。”
“別說是漂亮,我第一次見到曾姑娘時,還以為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兒。”這也不假。
老婦人更開心了,對著思明說道,“看看這年輕人,比你會說,要不是我家曾玲兒一直喜歡你,早被人拐跑了。”
有人開心有人愁,梁恬恨不得把剛才說的話吞回去,曾姑娘漂亮是沒假,可也不能夠來搶自己的思明,再看思明那堆著笑的樣子,指不定心里十分樂意呢。梁恬把頭又撇了過去,不再說話。
老婦人本來許久沒見過思明了,心思全在思明身上,一會兒覺得胖了,一會兒又覺得瘦了,好像思明怎么長都不合適,著實擔心急了。
過了一會兒,老婦人才想起,還要做飯款待兩人,便起身去做。梁恬正煩著心里的事,不想再聽他們聊天,便說道,“曾婆婆,我去吧。”
老婦人有些驚訝,問道,“你還會做飯?”
“我家是開飯館的,被我爹押著學的,今天正好給曾婆婆漏一手。”梁恬說著,便撩起了袖子,露出手臂,躍躍欲試。
“那老婆子今天就嘗嘗家里開飯館的手藝。肉都在柜子里,今天新買的,梁公子隨便用,思明你也去搭把手,我去你白叔那兒給你們打點酒回來。”
曾叔家的布局,思明還是記得的,一路帶著梁恬進了廚房,又輕車熟路的取了肉菜出來,遞給梁恬。
梁恬沒什么好臉色對思明,嘟著嘴說道,“你去燒火,灶臺上有我一人就夠了。”思明真的去了,將外衣脫在一邊,系了圍裙,躡手躡腳的燒火去了。
梁恬看了又好氣又好笑。拿著思明遞過來的牛肉,洗凈,分成塊狀。又去挑了根白蘿卜,削皮,切成塊狀。等到鍋里燒干,下了油,油熟后,加姜翻炒,加入香料翻炒,再依次加入牛肉、蘿卜翻炒,炒至焦黃,又倒入小爐子燒好的開水,水再滾開一次時,用勺子盡數挪進煲湯的鍋里。
隨后是蒸飯,又再炒了兩個小菜,一個是芹菜瘦肉,一個是扁豆角。
路上風餐露宿的,思明許久沒聞到這么香的菜,湊過來說道,“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么一門手藝,以后真該讓你去開飯館。”
恭維話誰不愛聽,梁恬轉身去拿了筷子,夾了一塊瘦肉喂給思明,問道,“味道怎么樣?”
“好吃!”
哼!梁恬心想,這以后必須得先把胃養(yǎng)起來,人就跑不掉了。
不一會兒,老婦人也回來了,在院子里大聲說道,“梁公子真是好手藝,老婆子在院子里都聞到香了。”
牛肉熬煮了一個時辰后,終于讓梁恬滿意了,端了出去,四人便開了飯。一頓飯吃下來,可讓全貴兒高興得不行。
飯后,老婦人終于不再提思明的婚事,摸著眼淚說了許多當年思明家里被人砸的事,又安慰思明說道,“那年借給你爹行錢的人,沒幾年也落魄了,媳婦帶著兒子跟人跑了,自己跑到山上去,不得善終的,你活得長,能看得見的。”
思明回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問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老婆子記不得了,之前還有名字,后來就像個鬼一樣,不敢白天出現在城里。”老婦人說完,又怕思明亂想,便說道,“你可別去找他,我是不會給你指是誰的,這種人自有天收,搭上你就不值得了。”
思明拍了拍落在褲腿上的灰,說道,“我不會去的,過兩天我就走了。不過周叔那邊,怎么感覺有些異常,整個店鋪里也沒什么伙計,就他一個人。”
老婦人聽了,低聲說道,“他與山上有勾結,你也少去那里走動,出了事別讓血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