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遍,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無論男人還是女子。有些女子仄歪著反抗兩下,便被軍兵一腳踹出城門再也不準(zhǔn)她進來了,姑娘只好提著紅薯籃子擦著眼淚往家里走。
許飛一邊看一邊搖頭,事從兩來莫怪一方,什么人家敢讓一女子獨自進城呢?他正看著好玩,忽然背后一涼,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脖頸子往下。冰涼的感覺嚇得他一激靈,猛地回頭看。
“師父!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要你老老實實待在客棧你就是不聽,早知道你會出來,蹲了你好一陣子啦。”
澹臺從口袋里摸出煙袋鍋,他從來不抽旱煙,拿出來只是為了裝裝樣子。一邊很熟練的在鞋底子上磕煙灰一邊囑咐,“你來都來了我就不趕你走,等下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去,無論事情成敗都不要露面,就算進皇宮我一個人也夠了。”
“那怎么行,我也要跟你去,萬一他們對您不利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澹臺隱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是該戳穿他還是不該戳穿他,只用手指節(jié)敲他的頭,像是敲木魚似的。一邊敲一邊思索,倘若娘娘真的已經(jīng)看到那字條的話,她會派什么人來呢?最簡單直接的就是要手下得力的丫鬟來接人,伺候娘娘總不會是男人,所以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跡可疑的女子。
許飛忽然把頭縮回去,揉了揉抱怨道,“師父您還敲上癮啦,我的腦袋又不是木魚。”
城墻很高,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眾人籠罩在城墻的陰影之下。城門洞那里依然是叫喊聲不斷,百姓無時無刻不在與守城的軍兵起沖突,與其說是起沖突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受欺負。倘若擱在以往,或許澹臺會上前評評理,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常言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纏手的瑣事太多,到最后也只能顧著自己手頭要緊的事情。這時候城門洞外一婦女被踹了一腳,連帶著孩子摔出去哇哇的哭起來,男子沒有上前理論反而是打了那婦人一個嘴巴,隨后好說歹說這才進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