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將軍,南越撤兵了,我們還要繼續前進嗎?”
西門令看著面前的沙盤,看著沈長青帶著大軍要去往的方向,輕蔑地說道,“追?為何不追,這些年跟沈長青打仗,從未見過彼此,這般好的時機,不追難道回去喂豬嗎?嗯?!”
“是。”
“傳令下去,誰能傷到沈長青,本將軍賞他一等功勛!”
“是。”
西門令的命令一下去,西詔的士兵都跟打了雞血一般瘋狂朝著南越的士兵進攻著,本來南越的陣型就被西詔那幫突如其來的士兵給沖垮了,現在更加是不堪一擊。
沈長青意識到西門令這是要趕盡殺絕啊,還沒等他下達命令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士兵沖著他射了一箭,要是往常的話,沈長青許是能躲開,但是這般短的距離跟毫無給他反應時間,不過即使反應時間很短,沈長青還是下意識地朝左邊一躲,那箭射在了他的右胳膊上。
而那個小兵瞬間就死在了南越士兵的手中,在臨死之前,那小兵依舊還要射箭,似乎不殺死沈長青不罷休一般。
最后南越狼狽回府,雖然這一戰輸了,但是好歹抱住了城池。
南越邊境的這座小城似乎現在才感受到戰爭真的來臨了,這才四散逃開,離開了這座隨時都會淪陷的城池。
往日里紙醉金迷的望鄉巷也是人去樓空,唯獨是大廳中被關在籠子里的女子還留在那里,她試圖掙開身上的鐵鏈,可是那鐵鏈那里是她一個中了毒的女子能掙開的呢?
她知道這些道理,可是每一天還是想要動一動,她總想著,萬一自己某一天掙脫開了呢?
從那一天沈長青對待她的態度轉變開始,她就意識到了沈長青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他居然沒有殺她,只是將她放在這里,任人觀賞,她倒是還要謝謝他呢。
仙姝累的呼呼喘氣,但是很快她就覺得有一個人似乎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自己,她費力地抬起頭去,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沈長青,她對他一笑,“怎么?受傷了?是西門令親手打的嗎?”
沈長青沒有理會仙姝的話,而是用身上的鑰匙打開了籠子,也將她手上和腳上的鐵鏈也給打開了,即便是打開了,仙姝也沒有任何力氣,她宛若是一個失去四肢的人一般趴在地上。
沈長青緩緩撫上仙姝的下巴,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知道錯了嗎?你如果知道你哪里錯了,我就帶你走。”
仙姝抬起眼皮看著沈長青,那濃重的血腥味無一不在告訴仙姝,面前的這個男人很虛弱,可是一看沈長青的面部神情,她怎么都不覺得沈長青是虛弱的。
真是叫人矛盾的很啊。
她費力地抬起手指在沈長青的傷口處戳了戳,聽到了從沈長青嘴里傳出的聲音,她這才確定沈長青是真的受傷了。
“你覺得我頭上的簪子好看嗎?”
話音剛落,仙姝拔下簪子用力劃破了自己的手腕處,沈長青吃驚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么?
“你。”
話剛說了一個字,沈長青就倒在了地上,從仙姝手腕中緩緩爬出一個蟲子,在簪子的指引下,逐漸爬到了沈長青的右胳膊上,在傷口上拱了拱,隨即消失不見。
這簪子是西門令特制,就是為了這個蟲子而特意打造的。
這簪子遇到了血就會散發出那種特有的香氣,會吸引蟲子爬出來到下一個宿主里,其實仙姝可以直接殺了沈長青的,這香氣也有麻醉的效果,但是自己佩戴久了,也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可是沈長青身受重傷,自然沒有抵抗力。
仙姝費力地將沈長青挪開,自己從籠子里緩緩地爬了出來,“今天我不直接殺了你,就算是報答你沒有直接殺了我的恩情吧,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