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彎腰,一拱手,真情實意地道謝。
“這次多謝江兄相助,我南宮懷玉,承江兄的情了?!?
東宮之爭,他輸了江輕寒一招,而且是一步錯,步步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到了對方擅長的領域,自己很難扭轉劣勢,所以只要江輕寒想,他南宮懷玉恐怕很難走出東宮,更別說如現在一樣,大大方方地離開。
然而,江輕寒卻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只是低著頭,看著那枚在自己指間不斷跳動的玉佩。
“交易罷了,你我之間,能談感情嗎?”
南宮懷玉微微一頓,慢慢直起身后,輕聲道“但愿是,君子之爭。”
江輕寒手一停,抬起頭,眨巴了兩下眼睛,嘴角一咧。
“南宮兄忘了,我是真小人?!?
晉王府并不如外人想的那么奢華,除開東宮的八座王府里,最大的,也是最華美的,當屬齊王府,這倒不是宋齊光愛慕虛榮,而是因為他爵位最高,與之相匹配的規格如此,這就好比再勤儉的天子也不可能住到茅屋里是一個道理。
宋玄彬的爵位與宋泰等同,甚至在食邑數上還不如宋泰,為了避免惹人非議,所以連府邸的規格也比楚王府差一些,算是第三大的王府,內部環境倒是不錯,畢竟有德妃娘娘親自下場為這個獨子經營,所以府上人都是極忠心的自家人。
宋玄彬這人對政務什么的不大感興趣,也不好淫樂,但他生活也不乏味,畢竟是親王之尊,府上也豢養了一批樂人,每日就是聽聽曲兒,下下棋,讀讀書,寫寫詩什么的,偶爾也會與宋和一起出去打馬球,樂得自在逍遙。
對于南宮懷玉的突然到來,宋玄彬顯得很是吃驚,不過隨后便是高興。
兩人在東宮里的初次見面便十分投緣,之后數次會面,也都言談甚歡,可以說南宮懷玉投奔晉王府本就是順水推舟的事,不然南宮懷玉寧可回老家當個治學的先生,也不會在長安白耗時間。
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就必然要付出與之對應的代價,南宮懷玉想得很清楚。
真正厲害的決策者,永遠是謀定而后動。
南宮懷玉說明來意后,宋玄彬更未糾結分毫,而是直接道“南宮,你愿意來,是我的榮幸,只是寒舍簡陋,倒怕怠慢了你,你可有什么需要的,如今時候還早,我可馬上派人去準備?!?
南宮懷玉板著臉,道“我家乃滄州世家,在老家時,我住的是三進的院子,平日里隨侍的,有十二個青衣小童,十二個粉衣婢女,在東宮時,我是太子侍讀,住的亦是獨門獨院,出行自有內侍隨行,您覺得,我需要什么?”
宋玄彬撓撓頭,表情有些尷尬。
“總不能越過大哥的規制,那就與東宮同,如何?”
南宮懷玉看著他,那本就是故意為之的嚴肅表情瞬間消失,就像是一滴墨在宣紙上化開一樣自然。
他嘴角一勾,笑容絕美,惹得一旁晉王府的下人,無論男女,一時間都看呆了眼。
“在您府上,能有一間遮擋風雨的小屋即可?!?
一是為積累政績,二是為躲開戶部虧空的案子,宋齊光領下去冀州賑災的差事后,很快便帶著宋良出發了。
這二人一個堂堂正正有雄主之姿,一個足智多謀擅長運籌帷幄,又得了天子賜下的金印,一路掃過,地方官員別說刁難他們了,連陽奉陰違的都沒有,饒是如此,冀州也有大批貪腐的官員與持糧不交的商賈大戶被宋良親自帶人抄家,關押待審。
如此一來,不光震懾了旁人,方便從附近各州郡征糧賑災,以及委派當地官員做事不說,其實宋齊光這邊也沒花太多代價,便得到了大批用來賑災的錢糧和物資。
兩人隨后分工合作,一個在后方主持調派物資,安撫聚集的災民,另一個身先士卒,指揮官差掘渠分洪,甚至親自上陣,